對方認識他,但是他不認識她。
薄執言:「那就走吧。」
江嶼眠的所有疑惑都在看見內場活動橫幅解開了。
「三隻貓基金會」募捐活動。
看見『三隻貓』他瞬間就懂了,薄執言為他創辦的,為了補足他的遺憾。
公園內部的小廣場上被乖巧的貓貓大軍占據,剛才他遇到的那個小女孩手裡都拿著貓糧餵食一隻胖乎乎的奶白色波斯貓。
「媽媽,我想要這隻。」小女孩撫摸著貓咪的後背,奶聲奶氣的說。
小女孩的媽媽和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麼,他們就開始簽訂合同。
志願者女青年微笑著說:「因為江先生連續四年的捐贈,我們就單獨建立了三隻貓基金會用於拯救流浪貓。我是負責人李莎,您平時都是在微信和我對接,所以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聽到李莎的名字,江嶼眠才知道她是誰,他沒有物質的欲望,每個月薄執言給的錢,他都給捐贈給了一個流浪貓幫扶組織。
沒想到薄執言幫他創建了一個基金會。
貓爬架上有一個黑色的小貓爬了過來抓住江嶼眠的褲腿,他蹲下撫摸著他的腦袋,內場志願者遞過一小包貓糧。
江嶼眠餵食小貓:「他長得和煤球好像。」
薄執言問:「要養嗎?」
「可以嗎?管家說你貓毛過敏。」
黑色的小奶貓輕輕的舔舐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
「我沒有貓毛過敏,是因為一些原因。」
薄執言同樣蹲下,撫摸著小黑貓的後背,很乖。
和江嶼眠一樣,很乖,但是貓爪也會有利爪,撓的人不得安寧。
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讓他不敢再去養育一隻貓。
「咔嚓」閃光燈兩人。
江嶼眠敏感回頭,李莎趕忙過來解釋:「我們基金會有微博,拍了一些活動照片,不知道江先生您方不方便....」
李莎知道江嶼眠也是演員,有時候這種活動對於他們而言,在外界更像是作秀。
江嶼眠摸著貓。眼底划過一抹黯淡,搖了搖頭。
不是他不方便,而是薄執言不適合和他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中。
志願者看向薄執言。
pi薄執言正在簽署領養協議,頭也沒抬:「 按照他說的做。」
回到車上,江嶼眠抱著貓包,小黑貓彌足的窩在裡面睡覺,懶洋洋的伸展爪子。
薄執言斂著情緒一路沒說話,江嶼眠勾著他握在方向盤上的小拇指,「你是不是生氣了。」
金絲眼鏡下狹長的雙眸低垂著,薄唇合在一起,從他側面看過去下頜線緊繃在一起,有種蘊在心底又不願發出的怒意,很難不讓江嶼眠心顫,薄執言縱然他,但是他生氣的時候,總是一言不發。
江嶼眠不敢講話了,手指也怯生生的挪了回來,下巴抵在貓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