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執言拿著江嶼眠的行李箱不鬆手.
這一場爭執,誰也不鬆手。
上位者彎腰,下位者主導權利,江嶼眠鬆開拉杆:「行,你不讓我走,那就告訴我,視頻內容是什麼。」
薄執言沉默的鬆開了手。
「呵..」江嶼眠冷哼,一把拽過行李箱,「薄執言,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咄咄逼問的江嶼眠全身都是毛刺,死盯著薄執言淡薄無情的顏,眼底蘊含著他看不懂的晦澀。
「到底是什麼視頻能夠讓你如此心驚膽戰。」江嶼眠抱著煤球,與他擦肩而過的時說。
成了真正被嬌慣的人,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薄執言唇角微微上揚,長嘆一口氣,管家也走了進來。
「先生,夫人離家出走你都不攔著?」趙管家說。
薄執言走進衣櫥整理了一下被弄亂了的衣服:「嗯,氣還沒有消。」
管家一臉憤慨:「這就是先生你的不對了!」
薄執言:「……......」
劉管家冷漠說:「吵架半個月,沒哄好,要是人真的不搭理你了,先生就躲在衣櫃裡哭吧。」
躲衣櫃裡哭的事情是薄執言很小的時候被他爸打了才會幹的事情,那個時候只有老管家可以把他從衣櫃裡找到。
「…………」
薄執言轉頭看向管家:「不是不哄,是不能哄,和他半年前住院有關。」
管家也沉默了:「那孩子最近半年看著挺正常的,出去拍戲什麼的,也挺積極,應該沒有事吧。」
薄執言冷眸微沉:「江家有些人讓他不安生。」
「小眠,也是造孽,遇到這麼一大家子人。」老管家年紀大了,情緒就容易激動,一想到頭一年來到公館的江嶼眠,話都說不利索,PBD花了三年才治好。
江嶼眠在家看似是一個正常人,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會忘記別墅里的人是誰,這種狀況經常發生,劉管家在他來到公館的第一年基本上每天都是新的劉管家。
薄執言每天都會耐心的告訴江嶼眠他這是家裡新請的管家。
最嚴重的時候,江嶼眠記不住早飯已經吃過了,上樓一趟,下來看見薄執言就會問:「今天早上吃什麼。」
劉管家從來不知道薄執言這麼有耐心,在談判桌上,在規則範圍內把利益最大化才是他會做到事情,絕對不會給予合作夥伴第二次機會。
然而那天他在江嶼眠面前做了七八次早餐。
這種類似的情況數不勝數。
歐景公館前幾年就像是隔幾天都會時間循環一樣。
看似完好的一天其實和幾天前發生的一模一樣,家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劇本引導江嶼眠做出正確的選擇。
後來一點一點潛移默化改變他的記憶,到了第三年情況才慢慢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