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遠離了捨不得,見他被別人玩弄又心疼。
最後就變成了一個他可以哭訴衷腸的好朋友。
『好朋友』成了韓影帝最討厭的稱謂,但又不得不接受。
江嶼眠:「薄易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也很天真。
薄家護著他沒讓他把那份少年氣的天真丟了,就連薄執言對這個堂兄弟也是相當的縱容。
韓清從手套箱拿出盒煙示意江嶼眠抽不抽,江嶼眠抬手拒了。
韓清注視著煙盒,想到一下薄易不喜歡煙味又給扔到了一邊,抬手揉了揉眉眼:「很美好不是嗎....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渾濁的圈子裡。」
第40章 隱瞞
江嶼眠放鬆靠在座椅上:「薄易性子大大咧咧的.」
他心想,薄易如果心思細膩他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都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呆在他身邊。
「你直接回家還是去哪裡?我送你。」
江嶼眠想到早上答應薄執言的事情:「去維科樓下吧,我等我先生下班。」
韓清踩下油門:「四年前維也納酒店,其實我也在賓客名單,江家可能沒有你想像的簡單。」
他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有些記憶,你想不起來,挺好的。」
江嶼眠不由自主的笑了,從見面現在,韓清似乎都在阻礙他的記憶,希望他忘記:「韓影帝,你知道嗎...我在你眼裡好像很可憐。」
殘陽餘留的橙光斜射進車窗,照亮了暗淡的阿斯頓馬丁。
「我不喜歡被可憐。」
映照落日餘暉的眼低垂,江嶼眠說。
握著方向盤的韓清從後視鏡看到了那雙眼,溫和的說:「你變得和四年前完全不一樣。」
被愛培育的玫瑰長出了血肉。
告別韓清下車後,江嶼眠給薄執言發了消息,他沒有進公司,找一個距離較遠的長椅坐著等待。
「哥...」
輕飄飄的一聲哥,給了江嶼眠悶頭一棒。
轉頭,江唯穿著藍白條紋相間的病服,他的身體帶有濃烈的消毒水味,身後背著一把小提琴,像是從醫院逃出來來的一樣。
江嶼眠臉色難看的起身,他後退幾步:"江唯,你又想做什麼?」
江唯此刻的精神狀態,完全不能讓江嶼眠相信:「哥,我就是想你了,你不要害怕我。」
江嶼眠說:「假惺惺的做派,還沒有玩夠嗎,我不知道你又要鬧哪出。」
江唯站在原地不動:「哥,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為什麼要害怕我。」
江嶼眠對於江唯極度厭惡,源自生理性的噁心,一見到江唯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再聯繫他做的事情,他始終不明白,江唯的目的是什麼?
單純的惡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