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眠臉色微沉:「你想做什麼。」
江唯:「哥哥,我以為你很清楚我想做什麼...我們的戰線不是一樣的嗎?」
江嶼眠厭惡看著手機:「江唯,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呢?你是江海的天之驕子,我只是你的一個被拋棄的沒有價值的替身。」
電話一端沉默了一瞬:「哥哥,你沒有看過視頻對不對。」他語氣篤定。
江嶼眠不想和他糾纏:「沒有。」
電話對面的江唯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聲音拔高:「是薄執言!是他對不對!他就是一個虛偽薄情的偽君子!他阻攔著我靠近你!」
「你覺得他是什麼好人嗎?維多利亞那晚上,他根本就沒有中藥!」
「那我呢..」江嶼眠眼眸划過冷意,「江唯,他不是好人,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中藥,為什麼出車禍,不都是你的傑作嗎...」
「你在我面前跪下祈求原諒你,讓我喝酒,你的算盤很精明的啊...」
四年前他因為抑鬱症住在醫院,被江家接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木訥呆板,沒有情緒,明面上是因為成人宴,實則是被江平津拿去送人。
酒店套房中,江唯在他面前跪地祈求原諒,自己扇自己巴掌,把悔不當初演繹到了完美。他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思聽他自污,乾脆的喝下了他拿過來的酒,只想他趕緊滾。
結果他在江唯離開後,很快發現身體的不對勁,套房門也是鎖的,他所在樓層不高,三樓,通過浴室的窗戶爬了出去。
等到有人進來發現他不在了的時候,他聽到了江平津還有江唯的對話。
「讓你下個藥,現在人都找不到了,趙家現在問我要人,你說怎麼辦!」
「江嶼眠神志不清才是好利用的時機,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場車禍就是你設計的,以身入局,江唯你倒是比我還狠。」
江唯不急不緩,「薄執言今天也來了。我給他安排了頂樓包廂。」
溫順柔和的言語此刻宛若蛇蠍,「得罪他還是得罪趙家,您可以斟酌一下。」
江平津冷哼了聲就出了套房。
那時他知道了那場車禍其實是人為,江唯走後,他近乎瘋癲的去向薄執言所在的頂層,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報復。
他要報復江唯,報復整個江家。
結果他的報復得到了四年乃至一輩子的庇佑。
…
電話中江唯的在抽泣,聲音哽咽悲戚:「哥,不管你相不相信,貓不是我殺的。我當時只想送你離開,我沒有預料到後面發生的事情。」
江嶼眠的心臟都在抽搐,他已經氣到了極致,眼眸低垂,唇瓣開啟:「江唯,我的身敗名裂,就是你所說的送我離開。」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江家的任何東西。說到最後,是你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