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棚里,看著監視器的韓清總感覺不安:「導演,江嶼眠年少的時候確實經歷過校園暴力,你這樣對他直接輸出,會不會太狠了。」
沉導演一絲不苟的觀察畫面:「演戲不是過家家。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共情,怎麼讓觀眾共情。」
沉舟說完還是看了眼身後的薄執言,幸虧投資商沒有發話,要不然他會撂挑子不乾的。
薄執言端坐在在摺疊椅上,兩條大長腿委屈的交疊,視線沒有從監視器里挪開過,簡直比他這個導演看的還認真。
唐芸站在一側也不敢說話,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來片場看的這麼仔細的投資商,早上她看見薄執言和江嶼眠從酒店一同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
薄易蹲在他哥身邊,麻木的看著他哥冷冽的氣壓搞得周圍工作人員都不好施展工作。
「哥,拍戲而已,都是假的,我帶你去附近的逛逛。」
薄執言挑眉:「趕我走。」
他哪裡敢啊,薄易兩頭都不好做人,身後是導演陰惻惻的目光。
「拍完了。」
導演一句話,讓薄易整個人都放鬆了。
工作人員打開雜物間的門,光從外面照亮血色的音符,江嶼眠遲緩的抬頭,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被工作人員扶到監視器前觀看回放,沉寂的眼瞳才有了光亮。
「導演,這一幕還有再拍嗎?」
沉舟搖了搖頭,稱讚道:「一條過,挺不錯,這個音符也呼應了之後精神病院裡第二人格拉小提琴的畫面。算是一個不錯的伏筆。你可以去休息了。」
唐芸也鬆了一口氣,她感覺江嶼眠狀態確實不太對勁。
薄執言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牽起了江嶼眠的手,「那人我就帶走了。」
江嶼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走了,薄執言不是說了,在劇組外等他嘛。
唐芸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江嶼眠沒臉看她,他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掉馬。
水流沖洗指尖上的粉筆灰,江嶼眠瑟縮了指尖又被薄執言拉回到水下:「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薄執言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怎麼,你先生很讓你丟臉。」
江嶼眠儘量的埋頭躲避了那些好奇的目光;「沒有。」
薄執言:「這裡封閉拍攝的,不會有任何不利於你的緋聞出現。」
即使有,他也會處理。
江嶼眠擦乾手後,肚子餓了,「我們去看看十三街吧,我很久沒回海市了。」
「我帶你去吃我高中最喜歡的一家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