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執言幾乎把江嶼眠摁入自己的骨血,他說:
「不需要,喜歡我沒有代價。」
第53章 利刀
PTSD發作導致江嶼眠被醫生要求住院了一個星期調理身體,劇組那邊的拍攝進度給到了其他演員的分鏡頭。
薄易還有韓清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看他一趟,其實在第三天的時候,江嶼眠就按耐不住想回去拍戲了,但是薄執言手段強硬的要求他聽從醫囑。
要不然這個戲也別拍了,他用撤資要挾,江嶼眠沒辦法,只能在醫院裡晃悠。
紫藤纏繞的長廊是江嶼眠最長待的地方,一發呆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薄執言把他喊回去。
只是沒想到他會看到一個意外的人。
江嶼眠無比平靜的說:「你現在不應該在瑞典開音樂會嗎?」
江唯撥開墜下的一縷紫藤花走近:「音樂會只有半個月,已經完了。」
紫藤花下,撲面而來的花香總是裹挾著消毒水的,江唯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即使迄今他一半的生命里都在醫院。
他沒敢靠近江嶼眠,怕他生氣:「哥,你沒事吧,導演跟我說你在醫院我才來找的你..」
江嶼眠自認為沒有一點事情,反而頭腦更加清醒了。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江唯,四年前我從七號路出院,是你做的。」江嶼眠說。
「是。」
「你怎麼做到的?」
「哥,能別問嗎....」
江嶼眠大致知道答案。除了去求江平津不可能還有其他辦法。至於怎麼求,就看江唯能夠給出多少價值換取。
「我一直不明白你,江唯,你這樣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麼呢?」
「自由。」江唯說。
他最開始只是想要自由。
從很小開始就像一個機器一樣被江平津操控,如果我在十四歲那年沒有拿到那維多利亞交響樂的首席,那他十八歲就會成為了商品。這是江平津親口告訴他的。
「你最開始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脫離江家的工具,因為你可以取代我完成江平津的那些骯髒事。」
「我把你培養成第二個我。」
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很平靜且殘忍。
「哥哥,但是在你拉完最後一曲《死蝶》的時候我心軟了。車禍你護著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
音停的一刻,在他看向薄執言的一瞬間,江唯的第一個想法是,江嶼眠就是死也該屬於他的。
接近死亡的那一刻,他徹底明白,他的感情變了質,愚弄和設計都被變得索然無味,心中的欲望化作魔鬼的顫音。
他要江嶼眠自由。
江嶼眠不能理解,更不能共情江唯的思維,對於他感情畸形的認知,淡漠的看向與他相似的那張臉:「我們並非梁山伯與祝英台,死亡不會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