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想說『是皇上您』,怕被扣分紅。
薄執言神情專注的看著片場中的江嶼眠,在俊男靚女堆積的娛樂圈裡,長得不算是頂尖的,但是獨有一份純粹和乾淨的氣質,很是養眼。
片場中獨有一束光照在他的側顏,清明透徹的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色澤很淺,很淺,淺到讓人一眼看透,淺到又什麼都看不見。
如果雨巷裡他沒有遇到十六歲的江嶼眠,他想總有一天會在辦公樓對面看見他的地廣。
他會讓陳白去查這個明星是誰,然後會像四年前一樣會把人接回家養起來。
只不過那都是如果。
二十二歲的江嶼眠已經朝他走了過來。
江嶼眠一屁股坐在薄執言身邊的休息椅上,化妝師還有助理就占據了靠他最近的距離,把薄執言擠到了兩米開外。
江嶼眠翻動著劇本,拿起筆勾圈拉線,眼也不抬:「薄總,您怎麼來了。工作視察還順利嗎?」
站在薄執言身邊的薄易大氣不敢喘,趕緊溜去了韓清的休息區。
薄執言絲毫不顧及周圍的工作人員:「你最近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來看看你。」
江嶼眠依舊盯著手裡的劇本不看他:「哦,忘記了。」
「今天下午還有晚上都要拍戲,你先回去吧。」
薄執言點頭:「行,回去我們再聊。」
江嶼眠抬眸仰視他:「我晚上不回酒店住,要拍夜戲,住房車裡,勞煩薄總跑一趟了。」
戴著工作牌子的導演助理走了過來,「江老師,可以開始第三場的了嗎,導演那邊已經布景好了。」
江嶼眠身邊的助理還有化妝師都散開了,他撐著扶手起身,走近薄執言,整理他衣領上歪歪扭扭的領結,纖長的睫毛低垂,視線都在領帶上,輕聲說:「薄總,沒有我就不會打領帶了嗎。」
薄執言身體一僵:「早上出門急,沒有注意看鏡子。」
江嶼眠踮腳捻起他的頭髮上的一點碎葉放在手心,「左手拿起來。」
薄執言左手剛做手術沒幾天,手腕根本做不了彎曲,無奈道:「我的錯。」
江嶼眠扔掉手心的葉子,拍拍手:「沒有,薄總沒有錯。薄總怎麼會錯呢。薄總永遠都是對的。」
如果不是剛才薄執言還有薄易的對話傳到了收音器那麼他一直都不會知道薄執言手出了問題。
所以在他看完拍攝視頻監控後,直接就來了休息區找人。
「我只是....」
薄執言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嶼攔截打斷:「我要去拍戲了,薄總自便吧。」
江嶼眠走後,薄易又跟一個耗子一樣溜過來:「哥,不是我...」
薄執言看向片場四通八達的收音器攝像機就頭疼,他揉著眉心:「知道不是你。」
他抬眸問:「江嶼眠房車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