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你覺得我可以做什麼,我只不過是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我可沒有薄總上百億的身價。」
薄執言一貫冷靜的聲音在面對江嶼眠的時候也會變得無奈:「趙家的事情,牽扯很多,甚至是上面。我可以殺伐果斷的決定一個投資的動向,企業的合作。但是有關『政圈』的事情,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
「一旦走錯一步,薄家也會不復存在,維科企業之下有十幾萬名員工,百萬人的家庭構建了集團,我不能從私人的角度去決定事情。每走一步都需要有大局觀念。」
「就是我現在明明已經查出了設計我父親死亡的人是趙啟剛,如果沒有正當理由,我是不能拿維科去賭博能源協會帶給集團的動盪。」
「時機還未到.,.,..」
江嶼眠乾脆利落的跨坐在薄執言大腿上打斷了他的話,指尖從他青黑的眼底一直撫摸到瘦削的下吧;「先生,你說人是不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薄執言喉結滾動:「是。」
江嶼眠眸子清冷,如冬日的霜雪覆蓋:「可是法律並不能懲罰他們,該怎麼辦呢...那些人身在地獄就該下地獄的。」
薄執言你身在光明,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曾經看見過什麼,他現在居然慶幸白冰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七號路很難走,是被阿鼻烈火焚燒的地獄道。
深淵可以凝視,但是不能駐足。
薄執言從江嶼眠身上見到了這句話的含義,受傷的手臂勒緊了江嶼眠的腰,他仿佛是一縷青煙,隨時隨風消散。
薄執言低聲說:「過去都過去了。他們會付出代價的,沒有人可以逃得掉。」
江嶼眠看著如濃墨般的眼眸,眼睫之下全是他,很深沉,很容易讓人沉溺進去。
「薄執言,人太多了,比你想像都還要多。」
他們都想無時無刻都在想啖爾肉食爾血。
多到你想像不到,多到你無法預料那些人都是誰。
薄執言,我好累,好累...
薄執言撫著江嶼眠的背,後者本能的緊緊擁抱他,身體並沒有放鬆,那種時刻緊繃的狀態讓他感到心驚。
「別想太多,會過去的。」
江嶼眠埋在薄執言頸窩裡,像一隻可憐的小動物汲取熟悉的味道:「過不去的,我回不去了...薄執言,我回不去了...」
「我真的不想那麼做的,薄執言,你告訴我...答案到底怎麼解開啊...」
如何薄涼無情的眼在此刻都化為繞指柔,薄執言的心臟隨著江嶼眠跳動。
「既然解不開,那就放下吧...」
「去做你喜歡的事情,去拍戲,去寫劇本,去拉琴,天高任鳥飛,去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