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對他始終都挺好的,確實是他過分了。
指腹堪堪划過那一塊骨節便移到了他的側腰。
韓清的手掌溫熱按的很舒服,腰肢上的酸痛都好了許多,就是他的腰挺敏感的,薄易感覺痒痒的,他悶在枕頭裡說:「好了沒…」
韓清最後看了一眼那塊骨節,把他的衣服撩下去,蓋好毛毯:「好了。趴著睡會舒服點,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
薄易哦了一聲回應他。
……
薄易下飛機後,滿滿是異國他鄉的陌生感,飛機坐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耍賴般的扒拉著拖杆,迫使韓清就這麼推著他。
航站樓外,薄執言和江嶼眠站在一輛黑色的悍馬前。
「哥!」
薄易眼睛一亮,興奮的朝著兩人揮手,他就知道薄執言不會放任他不管。
小狗搖尾巴既視感。
江嶼眠意味深長的彎了彎眼睫:「薄易,你幾歲,還要人推你。」
薄易發現他現在這個狀況確實有點小孩子,趕忙從行李箱下來,不好意思的站在一邊。
韓清順勢放下拉杆,將行李箱放進悍馬後備箱。
薄執言開車把人都送到了劇組所在的酒店。
薄易作為製片人不可能閒著,到達酒店後就去了取景地。
沉導把他載過去花了半個小時,一路沿著環海公路到了一處山崖,不少工作人員正在處理安全繩索和防護網。
海風呼嘯在耳畔,薄易的劉海都被吹向了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口唇鼻息之間都是咸腥的,他舔了舔乾燥的唇,走近陡峭的山崖邊,觀摩工作人員設置的懸空安全網,網之下是幽藍色的大海。
「你確定這裡安全嗎?」
「安全,我已經找過好幾個重量高於江嶼眠的人試過,都沒有事。」
沉導夾著煙的的手指向海平面,菸頭的星火在海風的作用下也燃燒的很快。
「何況我們還在水下安排著安全員。不會出事。」
兩人往回走,薄易心頭還是隱隱不安,「這場戲用綠幕不行嗎?」
江嶼眠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交代。
「薄易,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們這場景都已經搭建起來了。攝影組的機器也運了過來,你現在想綠幕,不可能。」
沉導拍了拍薄易的肩膀安慰道:「你怕什麼啊,江嶼眠早上才來看了,根本沒有的事。」
斯里蘭卡的深秋不冷也不熱,但是靠近山崖時,海風肆虐,薄易攏緊了夾克,拉上了拉鏈。
劇組經過周密的檢查,輪番核驗,在第三天終於等到了演員就位。
現場薄易沒有看到他哥。
薄執言不在,胡思亂想就更多,生害怕江嶼眠會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的心更加不安了。
薄易問了一下薄執言的去向。
江嶼眠淡淡的說:「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