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套房的門掩上,陳禾轉動了一下指骨上的翡翠戒指。
起身走向玻璃櫃檯拿出兩個高腳杯,桌面上已經醒好的紅酒倒滿:
「人已經走了。」
「紅酒是木桐酒莊的波爾多今天早上才空運過來的,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暗處的朋友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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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婚婚禮江遠舟很滿意。」
陸亦澤同陸亦云在高樓之上俯視甲板上寒暄交談的眾人,所有人都把江遠舟簇擁在中心。
陸亦云拿起香檳與之相碰,清脆一聲響。
「江遠舟這一次可賺足了...這個遊輪如果沒有趙啟剛作為中間人,也不能租借下來。」
陸亦澤碰杯後沒有立即喝,繼續垂眸看著那些西裝革履的人。
「是啊,這三方缺一不可的就是政府那邊的審核,趙市長和陳會長女兒的婚禮誰敢不批准。」
海市港口的貨運有一半都是重工業,各大企業的命脈全都掌控在陳禾手裡。
陸亦云繼續品著酒:「不過薄家這塊肉我倒是吃撐了,味道還不錯。 」
海風迎面,陸亦云額頭被髮膠固定的頭髮落下稍許細碎,他漫不經心的挽著袖口,
「江遠舟只用了短短三個月不到就風光無限,這一切都是趙雅心帶給他的,要是你當初沒有鬧出那個小明星的緋聞,說不準這風光就是我們陸家的了。」
陸亦澤這才抿著一口甜膩膩的酒:「大哥說笑了,人趙小姐壓根看不上我。」
陸亦云唇角勾起:「哦,我弟弟還會被看不上,我記得她手上的滿天星手錶是你上個月買的吧。」
陸亦澤眼神微暗瞬間又變得晦澀。
「這不是忘不掉嘛,人家趙小姐多好一個人啊,就我這樣一個渣男確實配不上。」
濃稠的墨雲之間,橙光暖暖逐弱。
他看向海洋邊際逐漸向下墜落太陽。
「太陽要下海了,這大海上的白日就是短。哥,你看看這太陽美不美。」
陸亦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什麼新奇的,陸家是做航運的,什麼美麗的海上風景沒見過。
他聽見陸亦澤繼續說:
「小妹小時候就喜歡看海,生病後更想去看,要是當年我沒被父親送出國留學而是帶著小妹去看大海,大哥你說陸魚的精神病會不會更好一點。」
陸亦云臉色微變,抬手喝下一口酒:「說這些做什麼,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陸亦澤狐狸眼下掩視線落在手中的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