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剛也不禮讓,直接走在前面。
客艙之外,站著的那些國外服務員都戴著戴口罩,趙啟剛敏銳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趙啟剛停下腳步用英語隨口詢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麼要戴口罩?」
服務員恭敬的回道:「因為遊輪上的鮮花和導致太多員工發生過敏,已經有很多人在工作艙內休息了,現在鮮花瀰漫整個遊輪,我們剩下的這些服務員為了不發生過敏意外都戴上了口罩。」
江平津皺眉:「這些老外就是敏感,只不過是一個稀有點的花都可以造成過敏。選服務員的時候還是不夠盡責。」
「趙局,是我們遠舟的問題,以後還是需要您多提攜。」
趙啟剛早年在聯邦參軍,即使他已經退居幕後二十幾年,對於某些身份特殊的人,他依舊敏感。
面前這幾個人看似確實是普通人。稍微聰明一點的普通人。
繼續向前走,趙啟剛謙虛道:「遠舟那裡有我夫人就好了,我一個小小的市長真不敢當。」
兩個女人自覺的走在後頭,江平津與之平行相走,「哪裡會,就是趙局指頭縫流出的油脂都夠我們遠舟吃膩,以後都是親家,還需趙局多多關照。」
趙啟剛肅穆的臉上沒有笑意,木然的走著,沒有搭理江平津的單人轉。
服務員看著四人離去的方向,開啟了耳麥:
「趙啟剛警覺了。」
耳麥另一邊的女聲淡淡道:「正常,你們換一批沒沾過血腥的跟著他。」
服務員應聲是。
七號餐廳已經陸續進入賓客,雖然是自助餐區,但是依舊是服務員送上餐點,餐廳被悠揚的鋼琴曲包裹。
坐下等候用餐的趙啟剛聽到了不遠處幾個貴婦人在討論。
「這遊輪每一處設計都挺巧妙的,就連這餐廳的音樂也是。」
「這音樂怎麼了?」
貴婦人抱著孩子,笑得輕柔:「這是莫扎特F大調第七號鋼琴協奏曲,餐廳剛好是七號。都對應了7,這不是有意思是什麼?」
「陸夫人說的對。」
趙啟剛聽到陸夫人才掃過去一眼,只見到陸亦云坐在那個溫雅的女人身邊,逗弄著她手裡抱著的孩子,一副和諧美滿的模樣。
環顧寬大的餐廳,很多人都和他是『老朋友』。
趙啟剛上遊輪不可能沒有準備,帶了身邊的張秘書,除了昨天上船吩咐他搜查遊輪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人,搜查報告也沒有給他。
現在人更是不知所蹤。
早餐已經被服務員端上來了,陳禾將餐盤推近,簡單的煎雞蛋還有全麥麵包,和趙啟剛在家吃的早餐一樣。
「在想什麼,吃早餐吧。放寬心,這一次的婚禮全是雅心在負責。婚禮在晚上六點,中午應酬肯定能會很忙,沒時間吃飯。現在吃點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