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的力度之大,讓趙心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手槍被踢飛出去,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最後落在前方駕駛員的腳下。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確計算,出手都恰到好處。像是被訓練過一樣。
趙雅心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還想翻身掙扎的時候,槍口已經抵在額頭。
「趙小姐,我說過配合你撤離,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把槍口對準我。」
「我沒有殺過人,所有不要讓我成為劊子手。」
「我家先生很不喜歡。」
江嶼眠收回了槍。
趙雅心著實沒想到江嶼眠還有這一手,她的記憶中江嶼眠根本沒有武力值,是一個廢物。
能做到這些只有薄執言,江嶼眠你是真幸運啊。
「看來薄執言把你養的真的很好!」
「彼此彼此。」
直升機艙門被江嶼眠推開,旋槳的嗡鳴聲刺破耳膜,直升機距離海平面的距離越來越近。
趙雅心面對江嶼眠站起身,捏著他的手腕,將手槍重新抵在自己心臟:「怎麼!要卸磨殺驢?!」「你以為我怕死嗎?」
她嘲諷的看向他:「你現在也要和我玩狗咬狗的遊戲嗎!」
江嶼眠把手抽出,睨視:
「我要你死,你早就死了。」
手槍重新別在腰間,扯過艙體上的救生背包甩在她身上,「穿上,跳下去。」
江嶼眠同樣穿上救生衣。
趙雅心皺眉,沒有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你想活著逃離聯邦追捕,就按照我說的做。」
趙雅心迅速穿上救生衣,手心撐在艙門,手背筋骨泛白,狂風席捲潔白的婚紗,幽藍色的大海茫茫。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跳下去才可以活著。」
江嶼眠沒有絲毫猶豫的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
「還有五分鐘。」
這是他躍出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趙雅心依舊在猶豫。
但江嶼眠說的沒錯,他如果要她死,她根本活不下來,可能在電梯裡,他就可以反手劫槍將她擊斃。
風在耳畔呼嘯,心也在咆哮,趙雅心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選擇墜入大海。
朝著深藍色墜落的一刻,她想:
我真可以自由嗎?
…
……
狂風吹卷記者的劉海,風中的沙子不得不讓他眯著眼,記者從直升上降落到第一層甲板,攝影師緊隨其後站在艙體內攝像頭對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