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這把火燒不死江望景。
「紀宴卿你給我等著……」江望景重重地將手機摔飛出去,
話剛出口,電話便掛斷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聲。
江望景氣得像只無頭蒼蠅,在原地瘋狂打轉。半晌,他壓著怒意撿起手機下了樓。
江家老宅。
一輛轎車從別墅正門駛入緩緩停穩,江望景抬腕看表。
不多不少剛剛半小時。
他微微閉了閉眼,邁開修長的腿下了車。
紀宴卿果然還在,但是老爺子似乎是有事外出了。
一樓客廳,除了迎他來的保姆外,還有個妝容精緻的女人起身來說教他。
江望景低低喊了聲「母親」面無表情地擦肩而過。
「你自己沒家嗎?」他邊說邊把外套脫下遞給保姆,口吻帶了些許嘲諷:「杵著在這當門神。有意思嗎?」
指桑罵槐一次性罵兩個。爽!
女人聽出了他的心聲,那道尖細的聲音矯揉造作,終於開口了。
「江望景能不能少讓你爸操點心。」
說著,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垂眸抹抹眼淚。
江望景內心嘀咕,哭那麼假,倒要看看能擠出幾滴淚來。
誰料,女人抽泣兩聲,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你爸他每天在公司那麼忙,回家還要管你闖出來的禍……」
臥槽!好演技。
瘋了,都瘋了。
滿屋茶香,讓不讓人活了。
紀宴卿冷漠地站在不遠處,見此情景,他勾起唇角,在女人身後露出看好戲的笑容。
純純赤裸裸地嘲笑,一副你看不慣我又滅不掉我的表情。
他想不通,為什麼紀宴卿一定要纏著他陰魂不散。
也想不通後媽為什麼總愛在丈夫面前立賢妻人設。
「媽,我自己的事我會解決的,晚飯就不吃了。」
江望景不說話,氣沖沖扯住紀宴卿袖口,「你跟我上樓!」
房間門被用力摔上,紀宴卿也不裝了。
男人把江望景逼在牆角,抓緊他掙扎的雙手舉過頭頂。
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離江望景很近,用陰戾且玩味的眼神打量著他。
「我不想罵你。」江望景咬字艱難,不情不願扭過臉,努力不對上紀宴卿的眼睛。
「為什麼拉黑我?」
答案是有,可惜他不想說。江望景沉默著不願回答。
氣氛僵了很久,紀宴卿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如同棉花糖一般軟糯的觸覺很是吸引,僅是一次便令人淪陷。
像是孩童得到了新穎的玩具,把玩時總會愛不釋手。
溫熱的呼吸撲在耳畔,紀宴卿力氣比他大太多,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江望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撩人心弦的眸子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生理的原因,他十分抗拒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