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瞬間懵了,大腦徹底無法思考愣在了原地,
記憶中,紀宴卿從未有過這樣的失態情緒,永遠都是那個眉眼清冷的少年。
從小到大,一滴淚都不曾見他有過。
像一具格式化的機械,絲毫不具備人類的情感。
江望景宛如無意撞到了天大的奇觀,鬼使神差勾住男人脖子仰頭替他吻去淚漬。
紀宴卿把他摟得發緊,聲音顫抖道:
「你只能屬於我,是獨屬於我一個人的風景。」
然後,他吻了自己貪念已久的心上人。
初嘗淺輒便愛不釋手。
從此以後無法自拔。
——
寂靜的夜,關掉的燈。
沉寂之下卻是如同冰山融化的悸動。
藏於水面,無人知曉。
感情積壓太久,讓江望景早已無處可逃。
不置身體會永遠無法想像一個人的愛能到何種程度。
直到完全占有。
後半夜,這場遊戲才就此謝幕。
——清晨。
刺眼的光透過窗照射進來,細碎光影印在江望景好看的側臉。
他渾渾噩噩睜開眼,渾身泛疼。大腦神經仍舊留有宿醉過後的刺痛。
恍惚之餘,映入眼帘的是狼藉一般的事後現場。
靠。
垃圾桶里的盒子都是些什麼!!!
江望景扶額緩了半天,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把自己氣死過去。
他暗罵了一聲,開始使勁回想遺失的點點記憶。
腦袋如同灌了漿糊,暈乎乎的什麼都沒記住。
記憶剛好停留在沈訣遞他那瓶礦泉水之前,往後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任何。
遭了,昨晚神志不清時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莫非是沈訣和自己……
!!!
越來越覺可怕。
可信息素的氣息已然散盡。
江望景瞬間炸毛了,他跌撞地衝進浴室,解了所有衣物求證。
果然猜想和現實撞到了一起。
江望景杏色的瞳仁驟縮。房間空空蕩蕩,耳畔嗡嗡作響。
他倏地慌亂,心臟劇烈起伏個不停。
不會真就印證所有猜想吧。
難道沈訣那個人渣真就對他有所圖?
不會吧。
只是一瞬間,冒出的冷汗就讓他後背發涼。
江望景洗了澡,狠狠把自己上上下下搓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