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制的平安扣表面有幾道細微的劃痕,看得出是歲月留下的佩戴痕跡。
紀宴卿抿著唇一言不發,像是被某段回憶刺痛了神經。
他恍然若失,僵硬地問保姆,「這是它從哪裡找到的?」
保姆被他這麼一問,有些緊張道:「在您的書房。」
「是…我的嗎?」
紀宴卿似乎是喃喃自語,低垂的眼眸深似潭水般盯著手中的那枚玉。
飯局上紀宴卿心不在焉,連紀隋亦和他說話他都不理。
整個人好像丟了魂似的,只剩空殼一副留在世間。
紀宴卿陷入回憶,依稀記得這枚平安扣對他意義深刻。
但他卻從未有過佩戴玉飾的習慣。
如果平安扣真是他的,那會不會就是自己愛人送給自己的?
越是深究下去,解不開的謎團就越多。
深夜,紀宴卿手心握著那枚玉難以入睡。
冰涼的玉仿佛有了生命力,正在為它的主人悲泣,宛如一塊燒紅的烙鐵,幾乎要把他的手心灼出一個洞。
第二天紀宴卿將玉戴在左手腕。
祁溪羽看到之後,仔細觀察了半天,天真道:「之前沒見你戴,這是在寺廟裡請來的嗎?」
從表情看得出,他對這塊玉的來歷一無所知。
紀宴卿隨口應了一下,十分含糊。
祁溪羽見他心不在焉,便問他:「怎麼了?」
紀宴卿露出恍然的表情,斂眉淡淡道:「沒什麼。」
第118章 裝了這麼久不累嗎
下午三點半,紀宴卿正在公司開著會,手機莫名進了好幾通陌生號碼。
他沒太在意這些,而是直接將手機屏幕翻過來直接蓋在桌面。
等到會議結束時。
除了那個陌生號碼之外,還多了幾條祁溪羽的未接。
紀宴卿回撥過去,對面傳來一聲低低的啜泣。
紀宴卿問他:「怎麼了?」
祁溪羽一直哭,聲音因抽泣而變得斷斷續續。
紀宴卿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並得,帶插rlie常去洗澡的那家寵物醫院的院長將電話接起。
「餵紀先生,插rlie誤食了巧克力,現在情況很糟糕……」
家裡怎麼可能會有巧克力?
紀宴卿如遭雷劈,當場愣在原地。
電話里祁溪羽哽咽著道歉。
紀宴卿腦袋有點亂,他顧不得思考太多直接拿了車鑰匙下樓往醫院開。
——
三小時前,祁溪羽來紀家老宅拜訪紀隋亦。
甜品師做了黑巧蛋糕給他。
祁溪羽嫌棄巧克力太甜膩,轉手就把整塊小蛋糕全部餵給插rlie吃。
這番舉動相當於親手投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