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痛苦湧入心頭,仿佛一柄尖刀狠狠剜入心臟,滴血一般疼痛。
紀宴卿泣不成聲。
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為什麼要這樣捉弄兩個本該很相愛的人。
──
距離婚宴的前幾天。
紀宴卿在裴序家小區附近堵到他。
裴序剛停好車,從後備箱拎了很多東西出來,剛轉過身一道身影突然擋到眼前。
裴序稍愣,眼神上下打量一番。
只見男人臉色憔悴,眼窩凹陷,看樣子最近肯定是沒怎麼休息。
乍一看還以為是哪跑出來的流浪漢,一點都看不出紀宴卿往日盛氣凌人的氣勢。
裴序驚呼出聲來,「紀宴卿?!」
紀宴卿沉默幾秒才「嗯」了聲。
「喲,紀少怎麼想起來我這了?」是疑問句,但裴序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
紀宴卿低著頭沒做回答。
裴序忍不住了,陰陽怪氣地嘲道:「幾年不見,您這是破產了想找我來借錢?」
男人開口,聲音極緩道:「裴序,如果從前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聞言,裴序蹙起了眉,他發愣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很難消化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
紀宴卿:「……」
「我說的很難理解嗎?」
半晌,裴序笑罵:「你他媽吃錯藥愛上哪上哪去,別來我家撒瘋。」
「裴序,我有些話想問你。」
第120章 我倆以前是不是好過
裴序直接懟道:「免開尊口。」說著,他繞過紀宴卿乾脆利索按了自家門鈴。
像這種渣渣,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門開了,裴序往裡走。
紀宴卿追上去扣住門框攔他,「徐寂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
空氣突然停滯。
幾秒後裴序笑笑,用力掰開他手指:「反正和你沒關係。」
「你是沒張嘴嗎,幹嘛不直接去問當事人。」
去找徐寂好好說清楚,豈不是比問他來更快。
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害人的事兒,真有能耐就該自己去把江望景找回來。
幹嘛非纏著裴序不放,真無聊。
裴序心中莫名煩惱,他忍無可忍罵道:「紀宴卿你煩不煩,識相就麻溜走人,每次都搞這齣,煩不煩!」
「每次?」紀宴卿快速揪出話語中的漏洞,他又問:「裴序你什麼意思?」
「你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單純賣關子不想告訴你而已。這樣總可以了吧?」話畢,裴序推了他一把用力將人趕出去。
吃了閉門羹,紀宴卿沒走,反而留下來一直在裴序家門前站著。
窗外晴空萬里,本該有個好心情的裴序此刻感到無比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