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他都猜出了答案,為什麼還要反覆求證。
得到一句肯定很重要嗎?
刺骨的冷空氣瀰漫在裴序周圍,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冰冷。
裴序不禁打了個寒戰,「你他媽傻叉吧?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你,姓紀的你丫的沒完了是吧。」
紀宴卿在門外守了一夜,面色比昨天還要慘白,簡直和恐怖片裡的男鬼一樣。
裴序心裡更堵了。
這事攤誰身上都不好受,要是同情紀宴卿,覺得他可憐。
那誰來同情江望景呢?
江望景更慘更可憐。
吃了那麼苦遭了那麼多罪,都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他紀宴卿。
如果從頭到尾紀宴卿都沒有出現過的話,那江望景肯定要比現在好千倍萬倍。
裴序挑了挑眉,「別再騷擾我了,小心我喊保安把你叉出去。」
紀宴卿:「……」
男人沒說話表情很難看,像是有千萬語言堵在喉頭。
裴序拍拍他肩,道:「我說兄弟,你問我再多也沒用。」
「如果我承認,你們兩個就是認識就是談過又能怎樣?你不是該怎樣就怎樣,徐寂對你的人生有過什麼影響嗎?」
「你一句輕飄飄的忘了,他就活該替你彌補過失嗎?你面子有多大啊。」
接二連三的疑問句把紀宴卿說懵了。
裴序持續補刀:「該珍惜的時候你不珍惜,活該遭報應。」
報應?
聽到這兩個字紀宴卿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原來他始終記不起愛人的模樣就是因為遭了報應。
紀宴卿張了張嘴,一陣啞然,瞬間就體會到了情緒臨界崩潰時的無力感。
裴序看著他這副落魄模樣,心裡暗暗爽了一下。
真想錄視頻發給江望景,讓他也一起看看。
風水輪流轉,難受就對了。讓你訂婚,讓你幸福,到頭來你也有今天啊。
裴序心情不由暢快幾分。
但仍沒給紀宴卿好臉色,故意諷道:「你沒班上嗎,真有閒情逸緻。」
「別留在我這礙眼了,該幹嘛幹嘛去。」
放以前,他還真懶得和紀宴卿這般計較。現在不一樣,友誼的小船早翻了。
他看紀宴卿很不順眼,逮著機會肯定要狠狠罵一頓解氣。
而紀宴卿依舊很沉默,他就站在那,既不說話也不動,仿佛丟了魂魄般根本沒有生命力。
夜裡氣溫驟降,紀宴卿就那麼在門外凍了整整一夜,該不會凍傻了吧。
萬一紀宴卿有個三長兩短,那他也脫不了關係。
要是讓江望景那慫貨知道了肯定又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