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子倆聯手,從小把他坑到大。
在江家的每一天徐寂都儘量保持不跟他們過多接觸。
沒想到最後也沒防住。
就好似探險者在叢林中迷失了方向,前有狼後有虎,好不容易看到條河,準備淌水過河謀個生。
結果水裡還藏著只鱷魚……
徐寂夾在中間,活路是沒有了,橫豎都有不同的死路留給他。
賤不賤啊!
這母子倆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
即使哪天死了,也得把恨帶進墳墓里。
徐寂看他越看越來氣,扯著嗓子喊,「江聞禮,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一晃就快要三十歲的人了,徐寂脾氣經過歲月的打磨變了很多,相比以前更加沉穩內斂了些。
但自從今天見到江聞禮之後,他整個人仿佛又變回了從前。
浮躁且沉不住氣。
江望景性子要強,打從小時候起就是那種一點虧都不吃的硬骨頭。
經常和江聞禮打的不可開交。
但江聞禮恰恰相反,他這人表面虛偽的要命。
每次都要裝無辜,讓人覺得是江望景無理取鬧先欺負了他。
畢竟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學不來,以至於江父把更多的偏愛全給了江聞禮。
簡直令人無語的想笑……
江聞禮他媽的,就是純欠罵。
要是沒人攔著,徐寂非得痛痛快快把江聞禮揍一頓。
到時候即便是下狠手打死了,也不能全怪他。
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這對母子簡直欺人太甚。
徐寂太陽穴的神經突突直跳,他實在無法忍受,像發了神經似的亂罵一氣。
幾乎一整年的髒話全在這一天裡說盡了。
沉默半晌,江聞禮被逗得咯咯直笑。
「沈訣那慫貨,因為惦記你斷了條腿,即便我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斷然不敢碰你。」
難以言喻的荒唐感雷的徐寂說不出話來。
該說江聞禮是賤呢?還是說他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江聞禮拍拍他肩,示意保鏢把他放開來。
徐寂被放開的瞬間就怒不可遏拍開他手,「把你髒手拿開,別碰我!」
從小江望景就一直是他的眼中釘,只要有他在一天,障礙就多一分。
江氏的股份就那麼多,眼見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萬一哪天真到了要分家產的地步。
有他在的話江聞禮只能拿一部分。
沒了江望景這個障礙,那股份他便能拿到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