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半句虛言。
裴序性子直,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反正得罪人就得罪吧,他有錢他任性,解釋起來嫌累。
畢竟在他的視角,他只是江望景的朋友。
分開這兩年多,裴序只看到江望景過得痛不欲生。
以及紀宴卿要結婚的消息,他覺得這個人真的很自私,即便紀宴卿再有多少苦衷裴序也無法看到。
如果要解釋,便去找江望景親自解釋吧。
反正裴序是恨透了他,一句話也不會多聽的。
「要我是江望景,我肯定一輩子都躲著遠遠的。那幫人和瘋狗似的,逮著誰都亂咬,見他們折壽!!!」
紀宴卿無從反駁,由著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到底,他也恨紀隋亦,可那人再是狠厲也終歸是他父親。
他能怎麼辦,他也身不由己。
無形的壓力把他牢牢罩住,讓他寸步難移。
罵夠了,裴序又回歸正題。
「你先找人查查江聞禮在哪?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到你家。」
說完他把電話掛了。
窗外天色暗沉,紀宴卿的心陰霾密布。
聽著裴序的那些話,紀宴卿腦袋空白一片。
他愣了兩秒,趕忙撿起手機。
江望景失蹤了,他得去找。
紀宴卿心頭突然升騰起一股悔恨,早晨他從快餐店離開的時候假如自己執意要跟上去。
那麼,江聞禮就不會有機會把他帶走。
只要他把江望景好好護著,就沒人敢在私下做小動作苛待了他。
哪怕江望景還是不原諒,以後也有的是時間彌補。
一瞬間,紀宴卿感覺天都塌了。
——
不多時,整件事大致有了眉目。
徐寂從酒店前台之後就被江聞禮的保鏢劫走,強行帶到了他郊外的別墅。
具體什麼原因暫時還不清楚,但不排除是江父在暗地裡作妖。
他給江聞禮打電話,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徐寂從中午到現在已經失蹤了整整六小時。
紀宴卿恨不得把找到江聞禮之後把他活剮泄憤。
他左等右等急的不行,等不到裴序來。自己拿了外套準備單槍匹馬找江聞禮算帳。
但這時候,裴序已經到他家樓下了,風風火火殺到紀宴卿家。
紀宴卿出門時兩人正好撞上。
裴序拽著紀宴卿領子將人扯出來,啪的就是倆耳光,「紀宴卿,你他媽真是個傻逼。我提示你那麼多,要是再不說你倆這輩子都錯過了。」
你瞞我瞞的秘密終於迎來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