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見狀,又接著道:「水少宮主也別生姐姐的氣,姐姐派人叫你來明月殿,肯定是因為想親自告知你月奴的事,不論如何,他總歸是明月殿的侍衛。」
水少宮主聞言,當即皺眉道:「月奴怎麼了?」
姚月已經完全聽懵了,怎麼這神水宮少宮主也跟花月奴有關係?
好在有憐星在場,這種跟人交涉的任務似乎用不上她,他一個人就夠。
只聽他長嘆一聲,語氣遺憾道:「月奴叛出了移花宮。」
「什麼?!」水少宮主震驚,再次望向姚月,「他對你不是最忠心的嗎?」
說完也不等姚月回答,就自行否認起來:「不可能,肯定是你這個變態女人想用他威脅於我,將他藏了起來。他若要叛,昔日你師父同意我帶走他的時候,他何不直接跟我去神水宮?」
姚月雖然還是沒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她至少已經摸清自己和眼前的這個水少宮主應該關係不怎樣。
只要確認這一點,事情就不難辦。
「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好了?」懟他、藐視他不就行了嘛。
「你——!」他被氣得不輕,指著她,一副恨不得跟她動手的樣子,但應該是不敢真在移花宮動手,一時表情都扭曲了。
「水少宮主息怒。」憐星適時地開口安撫,「不論如何,月奴叛逃也不是姐姐的錯,同樣的事若發生在你神水宮,想必你也不會覺得是自己的責任,不是嗎?」
和原作里一樣,相比更愛動手的邀月,憐星的嘴上功夫要厲害多了。
水少宮主大概也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就哼一聲,沒再掰扯這個話題,而是問道:「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憐星卻先看了一眼姚月。
這次姚月看懂了他的眼神,便沖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憐星便道:「是這樣,五個月前,姐姐在繡玉谷外救了一位姑娘,她被幾伙人追殺,受了重傷,姐姐將她帶回移花宮,好不容易才救回來,你也知道,明月殿內內外外,一向是月奴負責打理的,姐姐讓他看好這位姑娘好生照顧,卻不想這一來二去,兩人互生情愫……」
姚月注意到,憐星說到江楓和花月奴互生情愫時,邊上的水少宮主表情之變,比之前聽說花月奴叛逃出了移花宮時還誇張。
甚至下一刻,他就打斷憐星,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憐星方才所說,絕無虛言。」憐星看著他,有點同情地繼續,「一開始我同姐姐也不知道他二人之事,是十日前,姐姐瞧江姑娘面色不好,替她診脈,發覺她已有身孕後,才知道她竟與宮中侍衛好上了。」
「……」
「雖然她沒說是誰,但當天夜裡,月奴就趁姐姐練功,帶著她逃了,她腹中孩兒的父親還能是誰?」憐星頓了頓,「而且她這五個月一直住在明月殿,明月殿上上下下,除了月奴,還有誰能在姐姐眼皮底下與江姑娘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