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約了發小出去幫她拍新年照片,穿了一襲掛脖紅色長裙,買上大捆煙花,找了江邊空曠的平台。她給發小就交代了一句話:「記得運鏡,我相信你,內娛掌管運鏡的神!」
發小真是咋舌:「還要運鏡!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給我曖昧對象看的啊!你說呢!」
「我靠,你鐵樹開花了?」發小的八卦之魂燃起來了,「誰!」
她倆正坐在奶茶店裡,鄭予妮在把剛買到的假睫毛貼上。她停下手中動作,提了口氣,說:「你覺得,一個灣二代、住別墅、186、開一百多萬的車、京大本QS10碩、公務員,還長得帥的男人——會是好男人嗎?」
發小根本不用過腦:「不是。」
鄭予妮沉默了,她一點也不敢否認,直到現在也不敢。或者說,她根本也是這麼想的。
發小懵了:「我靠?誰啊?」
鄭予妮繼續貼著睫毛,簡單地說:「隔壁辦公室的,市發改的選調生,去年來我們街道鍛鍊,然後就……我們就很明顯嘛,他每天都來找我,單位里的姐都在說,然後他也沒有避嫌。」
「啥意思,所以他在追你?」
「談不上,他怎麼可能會追別人,我倆差不多處於互相知道,但都不想點破吧。」
「為什麼?」
鄭予妮貼好了一簇,停下動作,嘆了口氣:「他有他的顧慮,我也有我的。他的顧慮,我猜主要我不是灣二代;我的顧慮,剛才也說了。」
「……有照片嗎?看看帥哥。」
經天那張西裝革履的伴郎照可太拿得出手了,鄭予妮遞過去給她一看,她更懵得啞口無言。她大學都在省內上的,這種人物只在小說里見過,受到的衝擊之大比鄭予妮當初更甚:「……我一聽就可怕,感覺這種人家裡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結婚對象。」
聽她這麼一說,鄭予妮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你說,要是一個異性同事先去你家裡幫忙餵狗,接著又幫你選了春節對聯,然後你帶回家貼,你會告訴你媽媽嗎?」
發小又是當即就說:「看什麼情況,普通同事肯定說啊,要是有點意思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