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往裡去的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鄭予妮突然變得不敢回家了——回到那個,他為她爭取來的房子。她不敢想像自己一個人回到那裡得哭成什麼樣,她開始變得無比恐懼下班時間。
所以她只好留在這裡,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讓自己更累一點。這樣回去之後也許就能倒頭睡著,就沒有時間哭了。
可她真沒用,坐在這裡,她還是在哭。
她根本都不需要再胡思亂想些什麼,只要腦海中浮現出他的臉,就足夠她潸然淚下。要是再出現他沖她笑,他對她說的話,他低沉得猶如在耳畔廝磨的嗓音……她便會完全崩塌,泣不成聲。
他對她是有偏愛的。可她要一遍遍地用他這樣的一點偏愛來說服和安慰自己,本身就可笑至極。
——這樣自我折磨的日子,她真的過得夠久夠久了。從前想來歡喜,現在只覺可悲。
她正要埋頭痛哭的時候,聽到門外突然傳來兩聲敲門,她嚇了一跳,抬頭定睛一看,等著之後的動靜。
然後,門把被擰開了——她心頭猛然收緊,下意識想起了幾個月前偷翻她抽屜的保安。
可門被推開,出現了經天英俊的面龐。
鄭予妮怔怔地看著他,順帶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已近七點,他還沒走?
經天慢條斯理地推開了門,卻只開了一點,足夠他人鑽進來,然後一個反手,把門推回關上,「嗒——」一聲上了反鎖。
鄭予妮渾身都跟著重重一震。她抬頭對上經天的眼眸,只見他確定鎖好了門,嘴角隨即浮出了隱現的笑意,提步向她走來。
她心跳如戰前緊密的鼓點,全身瞬間拉升至最高警戒。而他,一如從前,像個志在必得的侵略者,一步一步漫不經心,在他走來的幾秒之間,她的眼神從錯愕變得驚惶,再變得幽怨。四目相對間,她攥緊手心,像個無處可逃的獵物,原地等待他的宰割。
她還沒調整好合適的表情,他已來到近處,一把將她拎起框進懷裡,毫不猶豫地吻了下來。
鄭予妮僵直身子,完完全全宕機了。
——他瘋了吧?辦公室?
鄭予妮下意識推開他——他抱得好緊,她費了點勁兒,她做賊似的急看向敞開的窗外,對面另一個單位的辦公樓有幾百米之遙,玻璃不透光,往日根本看不到對面樓里的場景,可今天……她不得不心虛地擔心對面的人能否看見這邊。
經天順著她視線看去,又急切地回了頭,兩人目光相撞,他眼中跳動的興奮嚇了她一跳,但他沒再給她多一秒害怕的機會,閉上眼迫切地堵住了她的嘴唇。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