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請求,卻明明白白地透著得意,而她也恰到好處地我見猶憐:「為什麼?」
「喝白酒會久一點。」
「哦,」鄭予妮聽著經天逐漸加快的呼吸,露出戲弄般的笑,「你怎麼知道的?」
經天跟答廢話一樣:「我怎麼會不知道?」
「啊?」她裝傻。
「自己來的時候當然知道啊。」
「哦。」
見她得意地笑起來,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經天一聲冷哼,控制著呼吸,說:「耍我?」
「是啊,」她故意快了些,用眼神提醒他,「被耍了,命根子還握在我手上,你說氣不氣?」
經天就這麼望著她,說不出來一個字,眼神里寵愛和臣服演繹到了極致,仿佛他就這麼甘願徹底淪為她的玩物。
經天閉上了眼睛,全情享受著這種飄然。聽著他紊亂的呼吸,鄭予妮卻是在猶豫,在矜持,在掙扎。
——她也想像他那樣,跪著臣服於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掙扎,為什麼不像他一樣坦蕩隨心,那樣的親密究竟因何特別而需要她猶豫。
鄭予妮沒能想明白,她索性吻了上去。經天的喘息太深,唇舌仿佛磁鐵般吸緊了她的,可她急於另有所圖,一番敷衍之後擺脫了他的糾纏,撲食般吮住了他的喉結。
她繼續滑落的時候,經天心頭一驚,睜開了眼睛。他猜到她想做什麼了,眼神在清涼的夜色中灼燒起來,他才不像她那般羞怯迴避,他當然要看著她,那是他夢寐以求的畫面。
從她吻他開始,她便不再猶豫了,這一路的吻都太敷衍潦草,甚至在收尾時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遮光簾未全合緊,留了一段紗簾遮擋,漏進來的月色泛著螢光,經天昨天就問過鄭予妮為什麼不拉緊窗簾,她說她不喜歡封閉加黑暗,透著些黯光會讓她睡得更踏實。而經天和鄭予妮的視力都很好,沒成想,他們開始親熱之後,他才切實體會到了她這習慣的好處——讓他看她看得太真切。
經天抓緊鄭予妮的後腦,呼吸驟然深重。接吻時看不見彼此的神情,終於到了此刻……且這朦朧的螢光月色之下,簡直像極了早年小片兒的模糊畫質。
經天出了一身汗,又去洗了個澡。之後兩人側對相擁,他把她抱得好緊。鄭予妮嬉笑著問他:「聽說……這種味道很像石楠花,但是南方好像都沒有,我沒見過。」
經天笑了一下:「嗯,北方很多,就這個季節開,所以很多男生都很討厭。」
她嬌嗔地發出黏糊的聲音:「想去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