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休假啊,我帶你去。」
他答應之快,語氣之篤定,倒是讓她一怔:「真的嗎?休年假?」
「我只有年假,」經天說得可憐兮兮的,「再過兩個月吧,北京五月會舒服一點,現在還比較冷——不過你不是想去看鯨魚嗎?鯨魚四月就走了,我們要不要先去看鯨魚?」
心底一道驚雷炸開,鄭予妮立刻仰起脖子看他:「——你怎麼知道?」
「哦,好像不是你告訴我的,是中午你在辦公室說的,我聽見了。」經天是閉著眼睛說的,語氣和神情一樣淡定,不緊不慢地陳述著這件於她而言心花怒放的驚喜。
鄭予妮一時都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我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記得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
「是很久了吧,好像是我剛搬到五樓不久。」
她的情動如珠玉一般叮呤噹啷撞了一地,明明是這麼驚爆又珍貴的事,他怎麼還能這樣昏昏欲睡!鄭予妮迫不及待地搖醒經天:「什麼啊?你聽見了,那你是現在想帶我去的,還是那時候就想的?」
經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迫切而期待的眼神,寵愛地笑了笑,他當然不會再吝嗇地隱瞞:「那時候想的,但也不是馬上,那時候好像不是觀鯨期,我知道鯨魚一般冬春回亞熱帶,所以……想了想時間應該差不多。」
鄭予妮愕然地看著他,沒有一絲眨眼。這場遊戲果然全盤盡在他掌中,就連時間都能精準把控,早在半年前他就設想了半年後春暖花開時帶她去看她愛的鯨魚,可半年前的她——卻每天陷在不該愛上他的泥沼中掙扎。
鄭予妮立時火冒三丈,她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可她實在氣急了——憑什麼?他明明都想好了,憑什麼讓她苦苦等待和煎熬了半年?
她剛要開口罵人,就聽見經天迷迷糊糊地說:「寶貝,我好睏,我們睡覺好不好?」
關燈時不到十一點,現在卻已過兩點,親熱起來總是這樣,她明明覺得沒多久,明明還覺得不夠,幾個鍾便這樣溜走了。她的目光驟變溫柔,乖順地窩回他懷裡,輕輕應了聲:「好。」
可她睡不著——他幾句話實在太意外之喜,要她怎麼冷靜?她忍不住喊他:「經天。」
過了好一會兒,經天才迷糊地應:「……嗯?」
「……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他已起了微微的鼾聲,好不容易才能拼湊起渙散的意識:「……很早吧。」
鄭予妮幾乎喜極而泣,不再強迫他了,抱緊他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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