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天沒有吹噓,前幾天的工作日,他還是保守了些。鄭予妮不得不提醒他:「我們還有四天……」
「是啊,還有四天……」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掛著大片汗珠,聽她這麼一說,反而更興奮了,發狠將自己往深了推,「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四天……」
他要不眠不休,她便奉陪到底,天知道兩個人等這一天都等了太久太久。
日出之後,仍舊是海天一色,極致的黑蛻變為純粹的藍,偶然出現的海鷗在海面上低飛盤旋,第一波趕海的人提著小桶奔赴沙灘,海上棧道也出現了零星幾人走走停停。
陽光莽撞地闖進全景落地窗里,照亮彼此纏抱的一雙人,可兩人睡得很沉,無人受擾。工作日的鬧鐘也已被提前關閉,在這個閒逸的假期清晨里,他們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天光大亮,鄭予妮先醒了,睜眼見到透亮的日光,她躲避似的埋頭起來,唔噥地張了嘴:「經天……」
遲了會兒,身旁的男人才迷糊地應:「嗯……」
「……去關窗。」
經天沒動靜,不知有沒有聽見。鄭予妮沒了力氣,弱弱地推了推他:「……去關窗。」
又是好半天,他才倏然一陣沉吟,翻身去尋摸床頭的按鍵——得虧他想到先看看窗簾是不是自動的,他成功找到了按鍵,窗簾緩緩合上,世界重新沉入非此即彼的幽暗。
鄭予妮以為自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過去了,沒一會兒,突然就被經天翻身壓住,她迷迷糊糊的沒還意識,直到胸口襲來一陣刺痛,她才尖聲去推他:「——痛……」
經天抬起了頭:「怎麼了?」
她困得睜不開眼,只憑著感覺說:「……好痛。」
屋裡太黑,經天也沒看清,下意識摸上去:「這裡痛嗎?」
他一碰,她徹底被痛醒了,尖銳地叫起來:「——好痛,你別碰我……」
她聽見他笑起來,又是那種他一貫賤兮兮的語氣:「哦,怪我。」
鄭予妮半睜著眼,正想不明白怎麼會那麼痛,難道是被他抓咬破了口……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支開了。她嬌怯地笑起來,聲線嘶啞又柔弱:「天都亮了……」
「我每天早上都想,」經天用力地扯過她的手,迫不及待向她證明,「但是每天起來都急著要上班……」
話音未落,他便開始絞吻她的唇舌,支著自己的胸膛,小心避開摩擦她的傷口。可她竟主動抱緊了他,忍受廝磨間的刺痛,甚至是在享受著這種與他縱情歡愛所留下的印證。
經天不敢再像夜裡那樣用力碾她了:「痛不痛?」
她輕咬他的耳根:「有一點。」
「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