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操之過急,怨不得人家。
但要說起來,他為什麼突然忍不住,堅持索要回報,實際上,原因與她脫不了關係。
先前她走投無路,籌不到錢時,腦筋倒是轉得快,知道把家裡那些破爛貨掛二手平台賣掉,於是,他順勢找人偽裝買家,與她聯繫,促成交易。
可是麻煩一旦解決,情況不再棘手之時,她又改了主意,居然再次聯繫買家,試圖重新把東西收回。
沈鬱澤不清楚,她到底是單純喜歡那些破爛貨,還是因為送禮物的人格外特別,所以才會這般戀戀不捨。
用他慷慨給予的錢,去愛惜別的男人送的禮物,這是否有些說不過去呢?
於是,他吩咐『買家』,不通情地拒絕了她的回收請求,並在事發當晚從她身上強行索要回報,以此作為對她的小小懲罰。
白初晨遲遲未語,一副難為的模樣。
沈鬱澤審視她兩眼,猜測問:「是想回家了嗎?」
「不是。」白初晨搖頭,終於說出自己的請求,「您下次去營地,能不能帶我同行?」
「之前不是不願意?」
「我,我現在又想去看看了,行嗎?」
她前後善變,言行不一,難免覺得窘迫,說完便低下了頭。
沈鬱澤:「是不是一個人待在家裡,還是覺得無聊?」
白初晨順勢下了他給的台階,點頭回:「是。」
沈鬱澤溫和笑笑:「這是小事,當然可以,你方才表情嚴肅,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白初晨鬆了口氣,面露感激,不再叨擾。
「謝謝先生,那我不打擾您休息,先回房間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一隻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後繞上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攬回。
她腳步慌亂跌進他懷裡,聽到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已經被你吵醒,今夜我一人恐難入眠,留下來陪我睡。」
他不是商詢的語氣,而是吩咐的,命令的。
白初晨身體陡然僵住,不知所措。
沈鬱澤察覺到她下意識的繃緊戒備,低頜附在她耳邊,輕聲保證道:「只是陪我躺一會,不做別的,我說到做到。」
他的熱息順著耳廓往下蔓延,存在感極強,像蛇的信子,豹的須觸,總歸都是危險象徵。
白初晨瑟縮了下,無法拒絕,更何況,她剛剛才向他提過請求。
她被他牽上手,領進門。
門一關,隔絕了長廊的燈光,房內一片昏暗,白初晨幾乎是在摸黑往前走,沈鬱澤倒是適應輕鬆,步伐輕捷不亂,穩穩將她帶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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