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晨覺得打包正好,既幫她解決了難題,又免了食物的浪費。
於是痛快回覆:「當然可以,還有這些排骨,剩下的很多,小朋友如果喜歡吃的話,你一併都帶走吧。」
得了許可,覃阿姨反而神色忡忡起來。
她喃喃琢磨著:「先生只允許我打包剩菜,可這些小姐一口未動,不該叫剩菜吧……」
白初晨知道覃阿姨一向重規矩,拿捏不準的界限不會輕易僭越,沒準她左思右想一番,腦筋轉不過彎來,最後寧願把餐飯收拾倒了,也不肯自己留下,占主家這份便宜。
白初晨靈機一動,坐回原位,重新拿起筷子,她督促阿姨把菜全部上桌,之後每道菜都淺嘗一口,意思到位。
「好了,我挨個嘗過了,現在這些菜都算是我吃剩下的,剩菜打包是先生允許的吧?」
覃阿姨先是怔愣了下,旋即面色一喜。
她感激地看向白初晨,沒多思考,脫口而出一句:「小姐您人真好,怪不得先生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偏偏只對小姐與眾不同。」
這話,白初晨是不敢當的。
什麼與眾不同,不過一時的玩樂,她尚知天高地厚,也有自知之明。
或許是因為兩人有過前後兩次親密接觸,對於沈鬱澤的私生活,她先前不敢窺私打聽,如今倒難免心生幾份好奇。
白初晨問道:「先生他,從前帶過其他女人回家嗎?」
覃阿姨面色並無遮飾,當即搖頭回:「沒有沒有,我在這裡幹了快三年了,從來沒見過先生帶女人回來,除了董秘書來家裡給先生送過幾次合同,其他任何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沒在別墅出現過。」
白初晨很會抓重點,挑眉問道:t「所以董秘書是既年輕又漂亮嗎?」
覃阿姨一噎,覺得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她訕訕笑道,含糊回:「就……長得挺精神的,和小姐你完全不是同一種類型,不過董秘書與先生都是公事往來,不該算作私生活範疇吧。」
白初晨平常語氣:「嗯,我知道。」
覃阿姨這才鬆了口氣,心想說多錯多,不敢再妄談先生私隱,她趕緊離開餐廳,回自己房間去拿保溫盒,準備動手收拾打包。
白初晨洗了手,正要上樓午睡,院中忽的傳來響動。
她本以為是花匠在花園照看花圃,可相繼又聽到汽車引擎的動靜,剛要起身,覃阿姨正好去而復返,同樣被院內響聲吸引了注意力。
「是不是先生回來了?」覃阿姨猜測道。
白初晨放鬆的神經下意識繃緊,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腳步已經先一步邁了出去。
她推門站在檐翳里,張望得出結論。
不是先生,車裡只下來鍾師傅一個人。
視而不見不太禮貌,白初晨意思著點了下頭,轉身要走,卻被叫住。
鍾師傅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敬打過招呼,沒有進門,直奔主題:「小姐,先生有交代,讓我載您去公司與他匯合,之後先生將與您一起前往營地參觀學習。先生還建議,您可以多備兩套衣服,最好是休閒褲裝,營地視察,為期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