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晨斟酌:「打算在開學前。」
沈鬱澤想了想,又說:「那段時間我大概會很忙,藍嶼投資設立的工業園區將開始基金併購,並預計完成計劃項目的收購,我恐怕走不開。」
白初晨連忙補充道:「來回都不用麻煩先生,我自購車票,崇市通奉安的高鐵很方便,到郟文只需再坐一趟班車便可到達,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沈鬱澤沒表態,重新將人抱起來往床上去。
「後面的事到時候再說,時間不早了,今天先休息。」
平躺在床,兩人相安無事,誰也無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初晨呼吸平緩,慢慢鬆懈下被人貼近時出於本能的警惕。
她肩身軟下來,不再緊繃,正要進入睡眠,忽覺異樣。
兩人不是沒有這樣過,可上次是她有求於他,被迫答應他的要求。
可現在……
是不是只有她做得好,先生才會允她那一周回家探望的時間。
懷著這樣的心思,她抿上唇,全程很安靜,體態不知不覺又再次恢復到緊繃狀態。
此刻,相比對先生的排斥,她更討厭自己的敏感。
心頭涌盪起莫大的空虛感。她對自己感到陌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難道已經變得如此浪蕩不堪,這種難以自控的感覺實在令人恐懼。
「你也在想,是不是?」
沈鬱澤用著疑問的口吻,但語氣中卻多是肯定。
白初晨無法回答,一旦啟齒,自尊何在?
她從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更記得自己當初找上他時,主動求來的交易。
她想……
她怎麼能想呢?
沈鬱澤:「回答我。」
白初晨:「沒有。」
她依舊嚴詞否認。
沈鬱澤並不在意她嘴硬下的說辭,身體反應才是最真實的答案,他能明顯感覺到,小姑娘已經對他不再完全排斥。
沈鬱澤神色深晦,湊上前,貼耳對她道:「沒有準備好,就繼續準備,這趟回家好好探望奶奶,等你回來,我取酬謝。」
他直言下達最後的期限。
白初晨閉上眼,無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