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答,被刪的那條究竟說了什麼啊!」
「一人血書求!」
「血書加一,同求!」
……
不知不覺,白初晨目光停留在跟帖區有些久了。
她眼看著新帖一條條彈出來,沒有錯過任何內容,包括被值班管理員及時刪除的那一條。
什麼「公狗腰」「床塌了」……她要是管理員,看到這些不像話字眼,肯定也會毫不猶豫把帖子屏蔽,外加把發帖同學的帳號禁言三天以作警告。
退出頁面,白初晨心情有點複雜,久久不能平復,臉熱發燙有,不自在的感觸更鮮明,最重要的是,她開始難抑心頭的恐懼。
眼見離與先生最後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一番雲雨註定到來,過程是否會如那位口出狂言的同學猜想的那般激烈生猛,她忍不住胡思亂想,可越是思量,便愈發坐立難安。
正要退出瀏覽,最新發帖彈出,配的圖片是一張結課大合照。
白初晨目光落下,看到董秘書的身影,卻未在中心位見到先生。
他最近確實很忙,自兩人一同離營以後,他似乎也再沒有去過。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臨近暑期結尾。
白初晨提前購買了車票,準備坐高鐵回家,她跟先生發信息報備過乘車信息,但先生回復寥寥,對她的態度與先前相比,判若兩人。
她知道自己不該敏感,待著金絲籠中,擁有足夠的鈍感力才是對自身最好的保護,這樣的道理她不用人教,更從不缺少自知之明。
可屢屢犯規的人是先生,他時不時對她展露出過度的關懷與溫柔,常叫她錯覺產生,兩人之間並無交易,而是在幸福戀愛,平等交往。
尤其在營地的那兩日,她是先生唯一的偏寵,所有人中的例外。愚蠢的不知情者被她親手射擊淘汰,先生忠實的下屬對她恭恭敬敬,白初晨羞於承認,但那種感覺實在叫人不忍沉迷。
很多時候,她都抽離艱難,若這樣的過程再經歷得多些,於她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或許,她該豁達些。
忽略掉自己的喜惡,只當經歷了一場尋常的男歡女愛,現在社會風氣開放,大學生相約慰藉靈魂的孤獨,解決需求,已經屢見不鮮。
將自己當做潮湧中輕微的一粒塵,這樣想,她或許可以好受些。
計劃回家的前一日,先生通知覃阿姨,晚上他將回別墅用餐。
他總將時間把控得精妙,不早不晚,偏偏在她即將完成斷舍離的時候,重新加重在她心中的留痕印記。
傍晚,他不是一個人回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