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這樣更方便你用力?」
他竟誤會她是故意要與他相貼。
白初晨窘迫更甚,忙否認搖頭:「不是,我,我沒想如此。」
沈鬱澤寬和回道:「可以。」
白初晨有些懵怔:「什麼?」
「如果這樣你更方便,我沒意見。」
「不行。」
白初晨撥浪鼓一般地搖頭,臉色難看又複雜,兩人對話時,他根本沒退,下巴輕微陷進溝壑里,哪怕被埋,神態依舊清明自持。
兩人的呼吸都漸漸發沉,他不退反進,伸手從後覆上來,在她背後收緊。
她躲不掉了。
「繼續按摩吧,或許很快我就會頭痛好轉。」
有好轉後,是不是就可以放過她?
懷揣希翼的僥倖,白初晨保持姿勢,伸手探尋他後腦及後頸的穴道,耐心摁揉。
很快,先生徹底放鬆下來,順著她的力道有規律地吐氣深呼吸。
這是正常的反應,可此刻,別樣的煎熬卻在持續折磨著白初晨。
伴隨他吸氣呼氣的動作,灼熱的氣息不可避免牽連到她,頭端很快立起來,白初晨察覺到後,眼神慢慢隨反應變得濕漉漉的迷濛。
她身上的緊繃感太明顯,沈鬱澤輕揉她的腰,噙笑反問:「我又不咬,怕什麼?」
「……先生。」
她尚不適與他如此露骨地交談。
沈鬱澤:「幫我放鬆前,你自己得先鬆懈下緊繃感,如果忽略不了,不如與我聊聊天?」
她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聽他所說,主動拋引話題。
「您最近是不是在到處出差,都去了哪裡?」
「只去了臨市,那邊有些應酬,便多逗留了幾日。」
白初晨不懂藍嶼投資領域相關的業務,想具體關詢都不知從何問起。
於是只道:「事情還順利嗎?」
沈鬱澤有點忍不住了,移動掌心向上,隔著衣物,覆落在左開始揉。
他啞聲回答:「勉強順利。事情有點複雜,但一切都在計劃中。」
白初晨仰起頭,一時抖顫竟將穴位丟失,於是不得不重新在他後頸摩挲尋找。
「您要多注意休息,這樣才能減少頭痛症的發作,依靠藥物,對身體總是無益的。」
「聽你的。」
還能說什麼,再找什麼新話題?
這種情形下,她做不到繼續佯裝無事地與他往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