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難得熱鬧,盛飯時,覃阿姨笑著說:「只有小姐回來,我才能露露手藝。」
白初晨反問回:「怎麼會,先生一人在家時,難道阿姨會怠慢他不成?」
覃阿姨解釋:「哪有機會啊。小姐回學校這七八天裡,先生回家的次數寥寥,叫我給誰做?再不勤著練一練,手藝怕是都生了。」
說完,覃阿姨適時從餐廳離開,留下白初晨和沈鬱澤兩人單獨相處。
白初晨捉摸著覃阿姨的話,猶豫問他道:「您最近經常出差嗎?」
沈鬱澤笑笑回:「還行,沒把我往風花雪月的事上想。」
白初晨低頭:「您沒有先例。」
這麼久以來,她確實未聽說過任何一則有關先生的緋聞八卦,好像他潔身自好是事實,從不去沾連容易引爭議的花花草草。
她不知道小報是不是真的不敢得罪沈鬱澤,反正所有能夠查詢到的有關先生的新聞資訊,幾乎全與藍嶼公司戰略投資事務相關,哪怕其中存在其他報導,標題也都掛著慈善字眼,毫無噱頭。
他似乎完美得不懈可擊。
但是,並不客觀。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論證,先生在她身上花費的力氣實實在在,在每一次的深頂及每一次的貫穿中,他早從伸手不可觸碰的天之驕子,墮落成真真正正世俗里的凡夫俗子。
他墜欲,跌落情網,卻還要拉一個作墊背。
而她倒霉,恰好是被選中的那一位。
周末兩日,先生沒去公司,兩日完整地在家陪她,白初晨不知道他提前準備了那麼多,不僅在他房間的床頭櫃裡發現了滿滿一抽屜,甚至還在她自己房間的柜子里,也看到了三兩盒。
她當即啞口,看向沈鬱澤,蹙眉道:「根本用不到的。」
又不是牲口……
她差點沒忍住吐出粗魯字眼,發出自己內心真實的質疑,但終究還是膽子不夠,沒敢肆意發泄。
沈鬱澤漂亮的眼睛綻出愉悅的情緒,他語氣微揚,莫名神氣的口吻,對她道:「是嘛,你可以試試看。」
白初晨抿抿唇,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於是,兩人晝夜不分,披星戴月,混亂進行到一日三餐都不規律,叫覃阿姨收整為難,都不知道該如何準備餐食。
覃阿姨也是過來人,只是一開始腦子遲鈍,沒反應過來,見遲遲喊不下來人吃飯,她還嘗試上樓去叫,結果剛走到二樓樓梯口還沒往裡拐,就聽到喛喛靡靡的嗔聲喘聲,起此彼伏地直往耳朵里鑽。
她瞄掃了眼先生的房門,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一張老臉瞬間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