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兩人在一起時,沈鬱澤糾纏索要的架勢實在駭人,如今鮮少有一次放過她的時候,白初晨不覺鬆一口氣,反而覺得很不適應。
這一晚,她輾轉反側,怔怔看著天花板上巧思設計的風鈴花圖案,毫無困意。
沈鬱澤驅車回了別墅,默契與她一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黑夜裡,兩人都不安。
前者因為捉摸不透對方的心思而苦惱。
至於後者,他恍然意識到,自己開始混淆假意與真情。
他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最開始刻意接近她的初衷,連環的陷阱,步步為營的詭算,他挖了那麼大一個坑又裝好人催促她跳,行徑罄竹難書,他註定只能做惡人。
初衷是什麼?他探究自己內心的陰暗。
畸形心理下,他想追尋的快感無非是一刻的對比反差:席序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成了他隨意發泄的床伴玩物,這樣的折辱,是對席序最精準有力的報復。
同時,他很清楚白初晨的無辜。
無辜遭了殃,無辜被針對,無辜被他睡……怎麼不可憐?
他沒辦法,開始做,就不能退。
只是在以前,他心裡期待對峙的場面能早點來,但現在,他卻私心想要遲一點。
……
因為不放心,沈鬱澤有意讓覃阿姨搬去公寓陪白初晨同住。
白初晨委婉拒絕。
她不想搬出別墅後,衣食住行各方面依舊被照顧著,公寓離學校、商圈都很近,她可以騎車上學,也可以自己購買食材,自力更生。
聽完她的堅持,沈鬱澤收回建議。
電話還在通著,白初晨想問問先生什麼時候來公寓,可問了就是主動,她的主動會叫兩人的關係天平失去平衡,她不能那樣做。
她克制著想念,應該算是想念吧。
不管上課下課,休息還是直播,她完全控制不住地頻繁想起他,想他溫柔時的好,也想他惡劣時的壞,想他對別人手段兇殘,卻對自己顧慮周到,想到那些不可言說的日日夜夜,想到他結實的腹,有力的腰,還想被他從前從後貫穿的感覺……
她一定是瘋了。
先心煩意亂,被牽動情緒的人是輸家。
她覺得自己好像輸了。
搬到公寓的第三天晚上,沈鬱澤終於登門。
他給她打包帶來了好吃的,是東北菜,餐盤排列擺桌,四菜一湯分別是:紅燒肉白菜粉、小t豬蓋被、紅燒金鯧魚,尖椒雞配荷葉餅,還有黏黏糊糊的素燴湯。
白初晨是北方人,東北菜風味很合她胃口,尤其素味鮮湯,咸香適中,特別滋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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