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澤睥睨目光, 盯看著她面部上的一切反應, 斷絕憐憫心腸,死抵沖伏, 不止不休。
白初晨咬出的語調顫顫巍巍,她不解:「為什麼?」
遭受著對方從未有過的粗魯對待,哪怕白初晨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先生情緒有異。
她首先的反應是自省。
可絞盡腦汁,依舊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何處出錯。
尤其最近幾天,兩人幾乎沒有聯繫過,她照常上課,課後回公寓直播,平淡的日子忙碌且充實,她強迫自己將先生的面目從腦海中驅散,克制自己不去想他,好在效果尚可,這幾日適當的戒斷,她過得算是自在放鬆。
如此,又哪裡會惹到他?
至於先生在忙什麼,做什麼,她從不僭越打聽,因此探究不明他情緒因何而來,更不知該如何幫他排解。
聞言,沈鬱澤並無回應,只悶頭持續高頻沖頂,白初晨不免掙扎,動作間,她被綁束的左腳腳踝被領帶磨紅大片,可她依舊不停掙力,雙手更努力尋求解脫之法,沈鬱澤睨眼目睹一切,漠視忽略,抬手用力擊她的臀,哭聲汩聲脆響聲,混亂靡靡。
終於,沈鬱澤開口說了進門後的第一句話:「這幾天,你和誰見了面?」
白初晨目露驚詫,以為自己私聯中介租房的事被先生知悉。
可她明明很謹慎,甚至特意找了個不起眼的小店諮詢,怎麼會這麼快驚動到先生?
她不解,可當下又無清明思緒去仔細忖度。
沈鬱澤戾著神色再次追問,邊撞邊言:「為什麼不告訴我?」
王家的小兒子根本不被沈鬱澤看在眼裡,但他騷擾找上白初晨,意欲索要聯繫方式的行為,引得沈鬱澤相當不悅t。
他當然知道白初晨最後沒給,被纏上後她巧妙脫身,並未陷入社交困境。
可沈鬱澤不滿的是,白初晨完全將他視作與此事毫無相關的外人,對他絕口不提一個字,甚至他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從姑姑那裡,這種被她當作外人的感覺十分不爽。
他當然不肯承認其他,只覺是自己前期做戲付出不少,結果收效甚微,故而懊惱。
白初晨一心琢磨著私聯中介的事,只顧遮掩心虛,並未敏銳察覺沈鬱澤周身氣壓愈低。
她偷偷摸摸做的事,如何據實相告?
面對先生的逼問,白初晨難為地抿唇未答。
沈鬱澤等得不耐,繼續施予懲處,白初晨艱難應對,完全不知所措,嬌弱的身體更無力承受先生慍恚之下的惡意報復。
她含著哭腔求饒道:「不會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
沈鬱澤睨下晦暗的眸,反問著:「遇事找我,不比你自己解決便利很多?」
可事情也是有區分的啊。
比如重新在外面找房子租房子,恐怕先生再好心,也不願出手管顧她。
好似從屋裡丟出去的洋娃娃,任它在垃圾桶旁自生自滅也沒有關係,可就是不能被別人撿走,重新洗淨,搬進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