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澤眉心擰著,沉啞開口去喚她的名字:「初初……」
白初晨冰冷回道:「請別再這麼叫我,我現在只覺得噁心。」
他嘴巴立刻抿起來,眼裡的期翼瞬間黯淡下去。
到這一刻,所有的偽裝與強撐不再,白初晨從他眼底再次讀出的信息是——恐懼與慌亂。
插pter 62
沈鬱澤何其敏銳, 隆嵐與他約見會面時,刻意將手機反扣在桌上的動作毫不自然,他怎會沒有察覺。
至於對方會不會將對話記錄, 錄音留證,沈鬱澤心中早有料想。
只是,他在賭。
童年時期,隆嵐已經拋棄過他一次,她不擔撫養義務, 美其名曰不想被母親的身份束縛自由,而後打著選擇愛情的旗號,置親生骨肉於不顧。
現如今,他成年立業,不論在物質還是情感上都對隆嵐脫離了依賴,但孩童時候跨不過去的那道坎,一直影響他到現在, 成為絆阻他腳步的麻繩, 他割不斷,掙不脫,無法擺脫陰影, 更清楚自己如果再被纏束, 終會被拖進深淵。
所以,該有最後一次了結,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沈鬱澤想知道,如果再一次將選擇權交給隆嵐, 她會怎麼做?
如今, 答案顯而易見。
隆嵐愛屋及烏,先前不顧一切改嫁席輝, 如今又不留餘力袒護席序。
為了這個與她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子,她盡心竭力,甚至算計到自己親生兒子頭上也毫不在乎。
或許因為結果早在意料之中,哪怕再一次被放棄,沈鬱澤情緒也無鮮明的起伏。
但他與白初晨對視,目睹到對方眼底滿滿憤怒後面是掩藏不住的哀傷與委屈時,他平靜的心潮忽而翻起巨浪,一顆心懸起又下沉,起起伏伏,再也做不到事不關己的漫不經心。
他不在乎隆嵐。
對方偏向席序也無所謂。
但他在意白初晨。
如果想像她有一天會走到席序身邊,與他並肩站立,相處親近,沈鬱澤整顆心都十分空落,難抑妒忌,瘋狂吃味。
意識到仇人的白月光,在不知不覺間已凝結成他無法割捨的心頭血時,沈鬱澤擰起眉,不由想到隆嵐先前的質問。
她問他,是否真的喜歡那姑娘,怕不怕她得知真相,當時,在復仇情緒的籠罩下,他的心完全被冷酷蒙蔽,無法冷靜,更不理智,做出的敷衍回答根本不能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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