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就是大投行推出去的替死鬼。」想通這些的傑森已經維持不住彬彬有禮的表情,後槽牙磨得嘎吱作響。
不想吃沙拉的沈凝煙抿了口金錢味十足的香檳,十分贊同傑森的說法:「英國人,與倫敦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同時通過你個這提線木偶,那些投行既能滿足客戶的『小小需求』,從中東的基金那兒拿到擔保,再次為大馬的主權基金髮行大量債卷,又能在FBI和證卷會那兒把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說罷,沈凝煙身體後仰,擺出一副與傑森截然相反的輕鬆態度:「你連投行的白手套都算不上,頂多算是一次性手套。」
「是的,這也是我最生氣的一點。」傑森已經維持不住上流的風度,像個足球流氓那樣扯開領帶,粗魯地灌下一整杯的香檳,然後喘著粗氣:「我得想辦法脫身。」至少不能讓美聯儲查到他頭上。
沈凝煙不知道傑森要付多少違約金,可是經此一遭,他怕是要重新審視華爾街狠起來連自己都坑的狼性法則,以及要不要跟投行里的某些人徹底分手。
「房子和金融產品是可以錢滾錢的,進帳速度遠勝於需要做出產品的實體業。」當然,隨著期貨市場的紅紅火火,一些蠢貨,或者說,自以為很聰明的蠢貨把做產品的心思花到搞金融上,然後被更高一級的禿鷲坑得血本無歸。
然而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禿鷲就能高枕無憂嗎?
並沒有。
因為韭菜是有根的,光腳的是不怕穿鞋的。
一旦接盤的最後一人決定去死,那麼留給禿鷲的也只剩下大崩盤和戰爭洗牌。
「麻煩給這位女士再來杯香檳。」傑森見沈凝煙很喜歡這款香檳,於是讓服務員再來一瓶……當然,這些都是他請的。
「謝謝。」確定自己沒有在金融老手前露怯的沈凝煙悄悄鬆了口氣,打算喝口香檳壓壓驚。
但是在她碰到杯壁時,沉默許久的傑森突然說道:「你知道那些投行不止想賺主權基金的僱傭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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