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禮笑了:「好聽麼?這歌可跟你有關。」
季凡靈:「為什麼?」
「上次在川騰府見面那晚,我做了個夢,夢見了你……」
季凡靈盯著他的笑眼,慢慢騰起不好的預感。
程嘉禮沒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繼續笑眯眯道:「夢裡你給我唱了首歌,就是我剛剛唱的那一首。」
「——你說,你算不算我的繆斯?」
周遭的喧譁在季凡靈耳里驟然安靜下去。
和十年前無比相似的話,從同一個人嘴裡吐出來。
仿佛曾經珍視的小蛋糕,回味起來卻發現生了蛆。
季凡靈一寸寸冷下去:「你見條狗都這麼說?」
程嘉禮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麼這麼問,好笑似的:「我當然只對你這麼說。」
季凡靈突然感到很荒謬。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面對程嘉禮總是感到難受。
問題不是他變了。
恰恰是因為他沒變。
還是對她笑,還是照顧她,還是追著她跑,還是抱著吉他給她唱歌,說著那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夢境,哄小孩似的喊她繆斯。
當年是為了追她,現在呢?
季凡靈死了,程嘉禮結婚了,此時站在這裡的只是兩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難道還是為了追她?!
「程嘉禮,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
程嘉禮奇怪地看著她,又伸手勾她的手指:「怎麼跟個刺蝟似的,動不動就炸毛?」
季凡靈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說不出是他在外勾引小姑娘綠了新婚妻子讓人噁心,還是拿十年前追自己的招數又來追別人綠了她更讓人噁心,只覺得一股洶湧的噁心交錯著湧上天靈蓋。
「新來的!!!」遠處傳來尖利的罵聲,「4桌加酸菜魚5桌結帳7桌點單!你站在那是死的嗎?!」
季凡靈頭一次聽到黃莉莉的聲音覺得解脫,應聲跑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程嘉禮的眼睛,筆直地豎起中指。
女孩嗓音冷得像冰:「誰他媽要做你的繆斯。」
*
幾分鐘後,程嘉禮接起電話。
來電的是他們樂隊的鼓手,也是當時他婚禮的伴郎:「程哥,合奏就差你了,怎麼還沒來?」
程嘉禮嘆了口氣,收起吉他,站起身:「我在吉星街,現在出發,差不多半小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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