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好。】
季凡靈:「……」
這就約上了?
看來也不是很忙。
*
第二天是季凡靈這周正常的單休日,上個月她一直沒休息,一月不想再這麼拼了。
早上她起得很遲,傅應呈毫不意外地已經去公司了,季凡靈甚至覺得傅應呈眼里沒有休息日這個概念。
中午童姨意外地來了家裡,說是聽到她在家,時隔一個月久違地給她做了飯,還炸了象徵步步高的芝麻年糕。
飯後,季凡靈下樓,在樓下的花店買了一小束白色的雛菊,然後坐上去市郊的大巴。
天氣很好,一月的陽光像攪散的蛋黃一樣溫吞地灑在路邊灰濛濛的積雪上,路邊的景物都蒙上一層毛玻璃的質感。
轉兩趟車,加起來四十站路。
季凡靈到棗山墓園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成片的荒草中摻著剛探頭的綠芽,這是一片私人墓地,位置偏,管理差,荒郊野嶺,接壤縣城,只勝在價格低廉。
——也是埋江婉的地方。
季凡靈一直沒來,一方面是忙著先養活自己,另一方面,心裡也有隱秘的擔憂。
十年物是人非,她害怕來了以後發現,墓已經不在了。
畢竟以季國梁的畜生程度,未必願意續交每年五十元的管理費。
沒想到十年過去,墓地運營得一絲不苟,墓地外修了一圈鐵圍欄,草地上甚至還鋪了石板路,四下整潔安寧。
季凡靈找到江婉的墓,放下雛菊,掏出抹布找了個水龍頭沾濕,把墓碑擦了擦。
擦著擦著,覺得不對勁。
定睛一看,瞬間氣笑了。
本來墓碑就小,只刻了江婉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安葬時間。
現在江婉邊上,硬擠進去「季凡靈」三個字。
……
他媽的。
季國梁不給她買墓就算了,居然能想出在她媽的墓碑上硬加上她這種操作。
她這,算不算是在,掃自己的墓?
季凡靈在地上撿了個石頭,想把自己的名字磨掉,比劃了半天,怕刮壞媽媽的名字,還是把石塊丟了。
她蹲在墓碑前,猶豫了會,乾巴巴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以後也能用得上。」
「媽媽,我來看你了。」
……
「我十年沒來了,是因為我救了一個小男孩,他叫江柏星,現在也上高二了。」
……
「有沒有可能,其實,我跟你一起待了十年,只是不記得了。」
……
「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
「為什麼不乾脆讓我留在那邊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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