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開了新的一局消消樂,打到最後,只剩三步的關鍵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季凡靈。」
「啊?」季凡靈抬頭看去。
不知道為什麼,傅應呈竟然還沒走。
男人立在門口,側著身,遠處是無數暈開夜色的朦朧彩燈。
高大的身形逆著光,漆黑的額發被風撩動著,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生日快樂。」傅應呈說。
很平靜,很普通的一句話。
既沒有花里胡哨的編曲,也沒有請個樂隊來給他做配。
但莫名就是沉甸甸的。
沉得好像,心髒都稍微往下墜了一墜。
「哦。」
季凡靈倉促移開視線,胡亂在手機上劃了幾下。
屏幕上跳出「步數耗盡了」的提示。
好不容易攢的道具。
這關又被她玩死了。
季凡靈慢慢眨了下眼:「……謝謝。」
*
過了三天,14日中午。
傅應呈按照計劃飛去了華盛頓,和貝普洛醫療總裁會面。
原本這是一次水到渠成的商業合作,對方也一直以最高的待遇和誠意接待傅應呈等人。
然而到了第三天早上,貝普洛總裁加文的態度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早上八點,傅應呈等人還沒到會議室,在走廊上,就遠遠聽見加文先生在發火,男人含怒的英文咒罵毫不避諱地傳出來:
「這種醜聞為什麼沒有人提前告訴我?還有什麼合作的餘地?你們調查九州背景的態度太讓我失望了!鬼知道明年傅應呈會不會也進監獄陪他爸去!」
門外的幾人停住了腳步。
毫無疑問,有人把傅應呈父親當年的事傳到了加文的耳朵里。
高助恨得牙癢:「肯定是惠亞醫療乾的!」
溫蒂壓低聲音警告:「不要說沒用的話。」
惠亞醫療是國內老牌醫藥公司,80吸引了大量外資注入之後乘風而起,得到政策扶持,乘上時代東風,在部分醫療領域呈現壟斷態勢。
惠亞作為九州集團的競品公司,從很早之前開始就不滿九州。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些年,惠亞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還做得少麼?
高助小心地看著傅應呈的臉色。
傅應呈臉色沉冷,抬手推門,走了進去。
原本用於商談的房間極為寬敞,地上散落著砸碎的中式茶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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