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呈皺眉:「什麼?」
「離家挺近的,」季凡靈說,「我想散散步。」
空氣安靜了兩秒,傅應呈平靜地合上車門:「正好,我也想走。」
季凡靈心裡的煩亂暫停了一瞬,抬眼,看到男人俯身,叩了叩駕駛室的車窗:「車停去小區地庫。」說完就徑直往前走了。
季凡靈愣了下,跟在後面。
她原本想自己吹點風冷靜一下,順便想想該怎麼跟傅應呈開口。
誰知他竟然跟她一起走。
……
男人在前面邁步,季凡靈悶不做聲地跟他隔著半步的距離。
走過了第一個路口,她追上去,斟酌著開口:「……對不起。」
男人腳步慢下來,身形輪廓融入夜色里,側目看來:「道的什麼歉?」
季凡靈揣在兜里的手悶悶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我剛剛不應該突然……」
「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
傅應呈語氣很淡,「這有什麼?」
季凡靈頓了頓:「我知道應該能贏的,結果你的地皮沒了,還被罰酒……」
棄牌也就算了,她甚至是直接離席,搞得所有人都很難堪。
可她實在控制不住。
那一瞬間,想把桌子掀了的作嘔感。
傅應呈打斷她的話:「就算你贏了,他也不會白白送我地皮,後續還是會談條件,你當他是傻子?」
季凡靈:「……」
他冷笑了聲:「我傅應呈還犯不著靠別人在牌桌上搶地皮。」
季凡靈:「……」
「更何況,」傅應呈瞥來一眼,「還是靠你。」
季凡靈:「……」
男人喝了酒,那層冷淡外殼剝落,露出的情緒比平時更為鮮明。
鋒利,自傲,冷淡又矜貴的輕慢。
季凡靈心裡原本的疙瘩瞬間煙消雲散,氣笑了,沒忍住罵道:「靠我怎麼了?靠你能行?就你這種非酋菜比,你不送別人地皮就算好的了。」
她罵他,男人反而垂著眼低低笑了聲,不知道在笑什麼。
「……那你說說,為什麼你這麼厲害?」他語速很慢,掀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帶了醉意的嗓音多了點低啞的粗糲感,在昏沉的夜色里,像電流一樣沙沙地磨過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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