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被問,你怎麼居然認識傅應呈。
也想有那麼一次。
別人覺得,她和傅應呈做朋友,是一件特別,理所當然的事情。
……
她這話說得很輕,很模糊,傅應呈沒有聽清,開口剛想讓她再說一遍。
女孩一縷細細的髮絲從耳畔垂下。
落在了他抬起的臉頰上。
一瞬間,細密的癢意從她的發稍處傳來。
於是沒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男人沒有用手撥開她的髮絲,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眸光深暗。
光線很暗,女孩似乎是想看清他一點,撐著他的肩膀,手指虛蜷,慢慢地低頭。
近了一點。
又近了一點。
她幾乎是一厘米一厘米地靠近。
像是要彎腰抱住他,又像是警惕的小動物在慢慢靠近,想要貼上來用鼻尖磨蹭他的臉頰。
傅應呈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一動不動,渾身繃緊,可又耐心到了極點,等著她靠近自己懷裡。
女孩低低地喊了聲:「……傅應呈。」
她脖子上掛著的玉佛,隨著俯身的動作,從領口處掉了出來。
她從去年生日開始,貼身戴了整整一年的東西。
浸透了她的氣味。
慢悠悠地晃了下。
然後。
溫熱地落在他唇瓣上。
隱忍的弦好像忽地繃緊到了極致,傅應呈薄唇微張,銜住了那枚玉佛,扶著她的手攬了下她的腰,將她拉進懷裡。
「嗡——嗡——」
桌子上放著的手機震動起來。
昏暗的房間裡,極近的距離下鼻息交錯,熱意攀升。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
季凡靈坐在他腿上,慢慢眨了下眼,好像不覺得兩人離得近有什麼不對,只是慢吞吞地開口:「你手機響了。」
好像那根繃緊的弦鬆了下去,傅應呈鬆口,那枚玉佛落回她胸前。
男人眉心蹙緊,壓著胸腔里尖銳的惱火,伸手拿起手機。
來電顯示是姜萱。
傅應呈掛斷了,女孩卻看著手機說:「你們。」
屏幕又一次震動著亮起。
來電顯示還是姜萱。
女孩說:「……結婚。」
傅應呈握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又一次掛了,然後將手機關機,丟在桌上,看著她,嗓音微啞:「我不和她結婚。聽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