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靈還在看他丟在桌上的手機。
傅應呈憑空生出一種無力的惱意,他抬手,很輕地把她的下巴掰了回來,強迫她看著自己。
「季凡靈。」
他一字一頓,又說了一遍:「我不和別人結婚。」
「哦。」她說。
她被迫看著他,可是好像心不在焉,手裡還在做著小動作,玩著他小指上的尾戒。
傅應呈看著她,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眼睛、鼻尖、唇瓣,最後又拉上去,對上她醉後迷濛的眼。
沒有一點情緒的眼睛。
好像她還是,並不在乎。
男人胸膛沉沉地起伏了幾下,最後還是落了下去。
良久,他垂下眼睫,喉結滾了滾,澀聲道:「……小年,我寧可你跟我生氣。」
女孩沒有聽懂他說生什麼氣,抬手,按住了他的嘴。
她手指細長,指尖涼涼的,按在男人的唇瓣上,因為呼吸不穩還摩挲了一下:「不能喊。」
「為什麼。」
「只有,親密的人才可以喊。」女孩仔細看著他的臉,認真說。
傅應呈看著她。
她像是覺得他還沒有明白似的,費力地組織語言:「你不是……你不可以。」
傅應呈靜了一會,眼裡洶湧的情緒像退潮一樣緩緩沉下。
他低聲妥協:「……好,我不可以。」
女孩又開始玩他的尾戒,好像很有意思似的轉來轉去。
傅應呈有點累了,他說不出這種很深的疲倦感從何而來,只是任由她側坐在大腿上,玩著自己的手,一邊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喝著。
過了會,女孩似乎是把自己玩困了,傾身過來,歪頭靠在他肩膀上。
「怎麼又開始靠著我了?」傅應呈喝得也有點多了,聲線入耳有種磁性的沙啞。
她不說話。
「這次又是在扯平什麼?說來聽聽。」傅應呈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還是不說話。
「怎麼不理人?」沉默片刻,傅應呈低聲道,「……我要說什麼,你才會多理理我。」
安靜了一會。
男人喊:「……小年。」
女孩果然有反應了,她耳朵輕輕動了下,抬起頭,盯了他一眼,吐字道:「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還能管得到我?」見她看向自己,傅應呈淡淡地笑了下,眼底藏著一點落寞的難過,就這樣看著她,安靜道。
「我偏要喊你小年。」
季凡靈臉上分不清是喝酒的紅暈還是別的,她惱火地盯著他的嘴唇,像是覺得他嘴巴很壞一樣,用兩隻手一起捂住了。
她就這樣趴在他懷裡,近在咫尺的距離,鼻子對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輕軟的呼吸間全是櫻桃的甜香。
明明醉得都分不清人了,還是固執得要死,一字一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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