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季國梁篤定道,「就是她,就是季凡靈,她活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活的,而且她沒變,我不可能認錯的。」
張律師壓低聲音:「你知道,精神病人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也不需要坐牢嗎?」
季國梁一愣。
「你一直堅稱她是你死去的女兒,這很好,」張律師暗示,「如果能多提提江婉,就更好了。」
「……」
張律師站起身,意有所指道:「該怎麼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
安升醫院。
晚上,季凡靈把室友發給她的PPT都看完了。
臨近期中,她有一個小論文要寫,教授單獨發了郵件給她,允許她延遲提交,但她不喜歡像個小可憐一樣被特殊對待。
她在床上噼里啪啦寫論文,傅應呈就坐在不遠處的桌上敲鍵盤。
季凡靈指尖頓了頓,偷偷瞄了他一眼,男人不看她,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
還在生氣。
但偏要跟她在一個房間裡待著。
季凡靈住院了四天,他就在線辦公了四天,除非急事,幾乎都沒有離開過醫院,會都不怎麼開。
她住的是安升醫院頂樓最好的套房,除了病床,還有其他套間的陪床房。
但傅應呈一直跟她睡同一張床,還一定要抱著她睡,每次半夜季凡靈翻個身,迷迷糊糊都會感覺傅應呈摟著她的腰,把她往懷裡撈。
有點,過於,黏人了。
今晚,季凡靈本以為他不會跟她睡一張床了,沒想到傅應呈還是躺了上來,閉著眼不說話。
現在變成了冷冰冰的黏人。
季凡靈歪頭看了他一會,目光划過他緊繃的下頜線,莫名覺得有點好笑:「我下次跟你說,行嗎?」
「哦,還有下次。」傅應呈閉著眼冷冷道。
「……我想過跟你說的。」
「哦,想過。」傅應呈沒有表情地重複。
季凡靈頓了頓:「不是因為跟你無關才沒說,是因為季國梁跟我有關……」她聲音低了下去,「就像傅致遠一樣。」
停了幾秒,傅應呈沉沉吐了口氣,睜開眼看著她。
他不願意提的事情,她也不願意。
不想把那麼醜陋的一面,帶到對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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