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祁宇洋跟著湛佳眠進了房間裡,按住了湛佳眠要開燈的手,問道:「你銀行卡密碼多少?」
湛佳眠飛快地報了一串數字,沒有猶豫也沒打磕巴,祁宇洋的手向上碰到湛佳眠手腕的位置,又向上摸了一點,碰到了已經不太明顯的凹凸。
咬在湛佳眠身上的印記已經消散了,祁宇洋沒有說話,外間的聲控燈也在某一個瞬間熄滅,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湛佳眠沒有拉起的窗簾外面能看到城市裡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光。
祁宇洋來回摩挲著湛佳眠手臂的位置,心裡沒有任何的想法,也沒有任何念頭,好像整個人都在湛佳眠的面前放空了,湛佳眠就站在他的身前,安安靜靜的,這樣好像就很好。
但湛佳眠是安靜不了太久的,他只沉默了一會兒,就將另外一隻手搭在了祁宇洋的腰間,稍微揚起了一點下巴,輕輕地湊近去吻祁宇洋的唇。
祁宇洋任由湛佳眠吻了,放開了湛佳眠的手臂,於是湛佳眠得以將另外一隻手環繞祁宇洋的脖頸,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兼帶更加加深兩人之間的吻。
湛佳眠的吻一如往日的柔順,但卻失去了平撫祁宇洋內心波瀾的能力——或許是因為這一次接吻之前,祁宇洋並沒有壓抑著怒火、也沒有強忍著自己的脾氣,他沒有覺得煩躁或者鬱悶,所以湛佳眠的吻反而變得過於溫吞,讓祁宇洋漸漸焦急起來。
祁宇洋環住了湛佳眠的腰,又托住了湛佳眠的肩膀,與舌與齒的拉扯間慢慢拿到了主動的權利,吻得湛佳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短暫分離的片隙,祁宇洋聽見湛佳眠微微喘著氣,在自己的耳邊說道:「……都消掉了。」
祁宇洋沒有在意湛佳眠說了些什麼,在湛佳眠的嘴角又補了幾個吻。
「要再咬一個嗎?」湛佳眠低聲問著祁宇洋,完全不覺得自己在說多麼危險的話。
——又或許,湛佳眠是很清楚的,因為在祁宇洋與他稍微拉開了距離之後,湛佳眠解開了自己領口的盤扣,將領子扯向了一邊。
湛佳眠身上的衣服本就松垮,輕而易舉就將右邊的鎖骨和多半個肩膀露了出來,他看著祁宇洋,眼睛像一團深色的霧,低聲說著:「可以在這裡。」
祁宇洋看著湛佳眠,又聽湛佳眠說:「或者你喜歡哪裡,哪裡都可以。」
祁宇洋感到自己就像是受到了非同尋常的蠱惑一般,低下頭去吻上了湛佳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