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他,就一會會兒。」宋緒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準備偷偷見情郎的小公子。
「好。」
鄭葵應道,端走宋緒風的膳食,轉身便出門了。
一出門,鄭葵便「唰」的一下消失了。
而就在鄭葵離開不久,無垠來到了宋緒風療傷的禪房。
「可感覺好些了?」
「師父。」宋緒風見到無垠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許,「您怎麼來了?」
「為師來看看你的情況。」
說著,無垠便給宋緒風把起脈。
「之後白兒給你的藥記得一直服用,每日還要鍛鍊行走。」
「師父,我的腿真的好了嗎?」宋緒風至今都不敢相信。
「原本就並未傷及根本,後又中毒,才會如此。」
「謝謝師父……」宋緒風聽到無垠肯定的答覆,語氣有些嗚咽。
「師父?!!」
忽然,一道雄厚的聲音從天而降打破了師徒二人之間平靜的氣氛。
鄭博珩這些日子被銅人們揍得破了相。
原本英俊瀟灑的面容此刻不是眼角在出血,就是鼻子腫脹,臉龐青紫,嘴巴都差點打歪了。
好不容易等到鄭葵心軟從內部幫忙,他根本闖不過這銅人的銅牆鐵壁。
一到房間,他聽見了宋緒風的聲音,滿懷激動地想和自己的夫人來個愛的擁抱,可那聲「師父」宛如晴天霹靂把他的天靈蓋砸了個對穿。
此刻鄭博珩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硬是呆愣在原地。
「清淺?」宋緒風沒想到鄭博珩來得居然那麼快。
他瞥了無垠一眼,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
畢竟是他背著無垠給鄭博珩開了後門。
「阿彌陀佛,鄭施主。」無垠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起伏,語氣平淡,「別來無恙?」
鄭博珩的腦子裡此刻正反反覆覆念叨「師父」二字。
無垠什麼時候成了自家媳婦的師父了?
等等!
媳婦要當和尚?!
「不!我不同意!」鄭博珩飛速走至宋緒風跟前,將人擋在自己身後,「就算你救了我夫人,可我夫人已經有了賜婚,不可能出家當和尚的!」
「清淺,你誤會了。」宋緒風不知道鄭博珩徹底想歪了,「我沒有要出家。」
「那你叫他師父?」鄭博珩手指向無垠。
宋緒風苦笑,對著無垠致歉:「師父,請給我一點時間和清淺解釋一番。」
「是夫君!」鄭博珩搶聲道,生怕眼前這老和尚要給宋緒風剃度。
「阿彌陀佛,你好生休息。」無垠也懶得理他,轉身離開了。
待無垠走後,鄭博珩想都不想就脫了衣服跳進藥桶里。
浴桶原本不小,宋緒風一人泡的時候還有很大的空間,可鄭博珩一擠進去,藥水流出不說,一下子變得窄小了起來。
「清淺!」宋緒風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