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是該先先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的,但寧洛心中有疑,實在忍不住想問。
於是寧洛抬手抵上殷故的唇,殷故像只小狗一樣猛地一顫,又滿眼期待和恐懼並存的望著寧洛。
寧洛皺眉,又微微歪頭,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殷公子不是不必呼吸嗎?為何會有氣呼在我身上?」
殷公子眼眸一沉,抬手將寧洛手腕握住,低聲道:「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寧洛又一怔,眨了兩下眼睛,才笑眯眯的說道:「殷公子,這稱呼曖昧,實屬不妥……殷公子若想換個親密點的稱呼,不如我喚你殷兄如何?」
殷故皺眉道:「『殷兄』?前有『明兄』,後又有『殷兄』。怎麼,我只是小郎君眾多兄弟中的一個嗎?」
寧洛一時糊塗了,竟覺得他有些醋意。
那兩個男子之間,再親密的稱呼不就是兄弟嗎?
寧洛不解,只得笑笑回道:「是啊。」
殷故的眉蹙在了一塊兒。他抱起手臂,一臉的不爽:「若是這樣,還不如繼續叫我公子。」
這太讓寧洛摸不著頭腦了。
殷故別過頭,一副小孩子賭氣模樣。
寧洛不知該如何才能不惹殷故生氣,想著順著他話說總不會再出錯了,於是笑著答道:「好的,殷公子。」
殷故似有一口氣憋得慌,卻又發泄不得,遂長嘆一聲,道:「罷了,你愛如何如何吧……」
寧洛心想:「還真的不生氣了~看來以後只要順著殷公子,便不會再惹他生氣。」……
寧洛還要再去一趟沽鶴觀,把之前沒問的問題問明白。
殷故送他,路上卻不見那一牆的死屍了。
寧洛東張西望,想尋到那堵牆,殷故便問他:「找什麼?」
寧洛答道:「方才在迷霧裡看見一堵掛滿屍體的牆,我想應該拉個圍欄,再叫官府來清唱,否則哪日又有人撞見,定會被嚇得不輕。」
殷故聽罷不言,背在身後的手指卻悄悄動了動,一陣微風來,小郎君便是不可能再找見了。
殷故忽然問道:「這城中死了人,皆為邪祟所致。小郎君為何不懷疑是我做的?」
寧洛笑道:「殺人者,是為了豢養惡鬼,布還魂陣。豢養惡鬼是為了讓鬼聽命於他,以此更方便他血洗墨城。殷公子有自己的士兵,根本不需要再以活人豢養惡鬼。再者,破迷霧者是你,要血洗墨城的人就絕不是你。」
殷故聽著,嘴角暗暗上揚。
寧洛又補充道:「而且,我相信你不會。」
殷故抿嘴輕笑,又道:「無條件相信一個鬼可是很危險的。」
寧洛卻道:「怎會,沒有人比殷公子更叫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