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見狀,瞬間明了,遂勾起嘴角,奪過香放回桌面,然後雙手摁住寧洛的雙肩抵在牆上,貼近道:「看來小郎君是越發調皮了。」
寧洛才平靜下來的心動之火又悄悄燃起,他微微垂下頭,故意壓著嘴角,平靜道:「殷公子想要如何?」
殷故似乎很滿意寧洛的反應,心中竟生出幾分隱隱的激動,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於是他又彎了彎身子,繼續貼近,直到鼻尖輕滑人的山根方止。
殷故問他:「你想我如何?」
寧洛的眼珠子在眼底晃了一晃,悠悠抬眉望向他,語氣帶著幾分挑釁,眼神帶著幾分報復。
他心想著:「你都調戲我一早上了,也該換我占占上風了。」
於是他沒多想,故意問殷故道:「吻我。」
話音才落,寧洛就開始後悔了——怎麼能臉不紅心不跳面若鎮定的說出這樣羞恥的話啊!
殷故嘴角笑意也漸漸斂去,眼神從戲謔漸漸轉向震驚,甚至是不可置信。
寧洛內心苦笑認輸:「算了,這上風還是給殷公子占吧,我完全不擅長……」
於是寧洛立馬垂下頭,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道:「開玩笑,殷公子莫要當真了。」
殷故像瞬間失去某個機會似的,眉頭一緊,語氣既著急又有些生氣,不自覺的將寧洛雙肩捏得緊了緊,道:「倘若我當真了呢?」
寧洛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心道:「完了,真要被他當真,他會不會覺得我奇怪?膈應我對他圖謀不軌?還是覺得我這個兄弟摯友要不得了?救命,他怎麼這麼問,是早就看穿我,然後忍無可忍終於要興師問罪了嗎?」
與其冒著連兄弟都做不成的險表白,還不如明哲保身維持現狀。
寧洛是這麼想的。
於是寧洛連忙抬頭對他笑笑,擺手道:「都說是玩笑話啦……殷公子若當真了要怪我,就……就怪我吧,可別不理我,厭惡我就好。」
殷故一蹙眉,疑惑道:「為何這麼想?我怎會怪你,怎會不理你,怎會厭惡你!」
殷故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認真得寧洛快要分不清現在到底有沒有人在說笑。
「因……因為,我怕。」
殷故越發疑惑:「怕什麼?」
寧洛最後斂成苦笑,微微垂下頭,認真道:「因為殷公子……於我而言,尤為珍重。若我真有哪句話惹公子不悅,打我,罵我,怪我都好……但求公子不要厭惡我,不理我……遠離我……」
殷故雙眸顫動著,流出滿滿心疼。
他將寧洛抱進懷中,附寧洛耳邊輕聲道歉:「是我不好,給你這樣的不安感。」
寧洛一怔,連忙道:「不是,不是殷公子的錯,是我本身……」
殷故道:「是你本身內心就如此敏感,我早知道。可我偏偏還如此遲鈍,未及時察覺你的心情。是我照顧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