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仙君聽罷,面露難色,解釋道:「神官都是吃香火的,若是多年來墨城有一個神廟供神官也就罷了。但是千百年來,墨城就無一尊神仙,無人去拜,更別說香火了。現在有難才想到請神官,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神官願意來幫忙的。」
陳仙君嘆了聲氣,隨口道:「還是說寧洛你比較神通廣大,在天界也有關係戶?」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不過現在三揚也應該算不上是關係戶了,上次被殷故斬斷一隻手臂後就再也沒見過面。
這時殷故抱起手臂,不屑的說道:「神官來了有什麼用?不經打,來了也是送死。」
仙君立即道:「嚯~鬼兄,你口氣好大啊!說得好像你跟神官打過架似的。」
還真打過,還是和八大主神之一的三揚武神交的手……寧洛笑而不語,心裡尷尬極了。
殷故則抱起手臂,只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駁的話一句沒說。
寧洛莫名覺得,殷故好像是在給他面子,不叫他夾在中間為難。
無論是不是,反正寧洛是被自己這一想法給甜到了,自己把自己整得面紅心跳的。
寧洛擺了擺手,道:「好了,言歸正傳。仙君,其實我還是有些疑惑。你是如何斷定,沽鶴觀道士命短,是因為受底下的邪祟影響,而不是因為在供奉倻儺王?」
仙君無奈嘆了口氣,道:「無論是何種,結論都一樣。除去底下邪祟,摧毀倻儺王銅像,重新供奉神明,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寧洛眉頭輕顫,想想確實如此。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仙君為了救道士而把倻儺王銅像給砸了,算不算是……大義滅親?
沉思片刻,忽然一小道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扶著門檻喘著氣,面色慘白,語氣焦灼:「住、住持,師傅,師傅他……!」
仙君聞言,未等那小道士把話說完,便立即揚袖沖了出去,寧洛見狀也立馬跟上,同仙君一起到老道士的禪房中。
只見老道士面色蒼白,張著大嘴瞪著眼,好似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
仙君見狀,立即食指並中指,運氣出一道金圈來,摁住老道士的胸口,往上一滑,老道士瞬間就通了氣。
老道士喘息著,緩緩眯上眼,仙君鬆了口氣,不知不覺已大汗淋漓。
那小道士突然痛哭起來:「住持……住持!這個月師傅已經這般四次了!我真的、我真的很慌!住持,求求您把順氣咒教給我吧!我怕、我怕哪日你不在,我、我……!」
陳仙君抬手輕撫小道士的頭,垂眸看著他。他分明已額頭冒汗,方才也緊張得要死,現在卻語氣沉穩、溫和的安撫亂了陣腳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