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一怔,見殷故一副痛苦神情,不由納悶:「殷郎……怎麼了?」
殷郎額頭冒汗,似在忍耐極大痛楚,卻又逞強勾起一笑,道:「全是小郎君的錯。」
寧洛更疑惑:「為何突然怪我?」
殷郎俯身親吻他脖頸,瞬間擾得他思緒紛亂,頭腦發熱,無暇分心。
殷郎邊吻邊含糊道:「皆是因小郎君故意勾引於我,先是落水濕身抱我,再是梨花帶雨責我,令我心癢難耐。」
寧洛眉頭輕蹙,微微揚起下巴,手不自覺揪緊殷郎後背的衣裳。
殷郎吻止,直起身,褪去外袍,居高臨下看他:「更是令我,脹痛難受。」
寧洛雙眸漸漸往下看去,只見自己腹上不知何時多了 個帳篷,不由感天旋地轉,熱喘更甚。
殷故將外袍拋置於地,接著他動手清掃出一片白皙淨地,使那粼粼月光落映一片微粉雪地上。
殷故甚愛賞雪景,許久不見,在這六月天之夜,有幸觀之,不由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一滾。即俯身擁抱皚皚白雪,指尖尋那雪地下溫暖之處,尋及雪地深處,不由指尖一狠,將那景抱往極樂。
「只是這般?還想繼續嗎?」
「……」寧洛頭別一處,雙臂遮面,已然羞得說不出話來。
殷故俯身低吟:「還是因為我不在,你缺少練習所致?」
「莫要……多言……」
殷故輕聲一笑:「為何不可多言?」
「……」寧洛又咬牙抿嘴,一言不發。
殷故彎眼笑著,將寧洛雙手撥開,只見那人面色桃紅,眼神迷離,一副才往極樂,還未緩過勁的模樣。
這個樣子,殷故就算是有十根理智線也會瞬間崩斷。
殷故眉頭輕皺,沉沉呼一出一口氣。
「越發像只小白狐了。」
說罷,他又俯身,那潔白月光都變得點點泛黃。
一室旖旎,纏綿至兩人疲勞睡去。
半夜寧洛又被自己的一身濕漉給弄醒,於是起身去擦乾頭髮。
回來時才發現,方才行那事時殷故衣裳未褪,上身裹得格外嚴實。
寧洛不禁眉頭一皺,嘴一撅,心道:「憑什麼就我脫得這般乾淨?」
於是他爬上前去,趁他睡著,敞他衣襟,卻見殷故胸前赫然多出兩道刀痕,不由一怔,腦中轟然一響,驟然空白。
他望著那兩道傷口許久,繼而有淚悄然落下。
他心顫道:「為何是兩道……為何是在胸口上?」
他記得,殷郎胸上的傷疤,一道曾是與倻儺一戰留下的,一道是剜骨制愈心綾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