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所說的,是前幾個朝代時,一狀元與探花的情愛故事。
說是情愛,卻非兩情相悅,乃狀元一廂情願,愛而不得,最後霸王硬上弓的故事……
向文才人文筆極好,題材又新鮮,雖然其中有些看了會叫人面紅耳赤的部分,但寧洛卻像被那些文字吸進去一般,如何也停不下來。
這回也是如此,寧洛看得入神,以至於殷故悄然到身後了都渾然不知。
殷故彎身看看書,又轉眸看看寧洛的臉,不由道:「小郎君這般認真?」
寧洛一嚇,手一抖,差點沒把書握穩。
他抬頭看殷故,嘆聲氣:「殷郎,怎的走路沒聲兒?」
「是你看書太認真了。」
殷故說著,盤腿坐他身旁。
寧洛心道:「還好方才看的並非色情部分,否則肯定要被殷郎嘲諷……」
殷故歪身托腮看他:「你為何總愛看那傢伙的書?」
「嗯?」寧洛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殷故說的是向文才人,「因為他故事寫得好。」
殷故又問:「那他天天來,怎不見你多和他說話?」
寧洛又愣:「誰?天天來的不是只有袖清真神嗎?」
殷故聞言,眉頭皺了皺:「小郎君,你忘了我曾同你說過,袖清就是向文才人之事了?」
寧洛這一愣愣了許久,他努力回憶,最後只憶起個大概。
似乎……確有此事。
當年寧洛在彌河山上昏昏欲睡時,仿佛是有聽殷故提起過。
看寧洛一臉蒙然,殷故無奈嘆息一聲,目光往別處一瞥,整個人似漏氣一般耷拉著:「唉,果然,小郎君真是不大愛聽我說話的。心痛,心痛難耐。」
寧洛連忙將書放置一旁,好聲哄道:「沒有沒有,我是有印象的,只是當時昏昏欲睡,一過耳便忘了。是我不好,殷郎你莫要痛心 。」
然而寧洛越哄,殷故越是誇張,甚至將半邊身子背過去,捂嘴佯裝哭泣的模樣,顫聲道:「原是過耳便忘。但小郎君對我說的一字一句,我都不曾忘記。」
寧洛有些著急,跪坐起身子轉向他,雙手搭肩,好聲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給殷郎賠罪,殷郎想要什麼,我都賠給你就是了。」
殷故微微回頭:「真的嗎?」
寧洛:「當然,你想要什麼,我都賠給你,吃的,喝的,玩的,還是別的什麼,你儘管開口就是。」
話才剛剛說出去,寧洛心中便一癢,不由心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賠給你,躺著,站著,趴著,跪著,或是吻到天荒地老什麼的,儘管開口就是。」
這般想著,寧洛不禁雙肩微聳,避他目光輕咬下唇。
然而,殷故只揚唇一笑,然後身子直直的倒在寧洛雙膝上,抱起手臂看他:「那就請小郎君哄我午睡好了。」
寧洛有些小失落,卻也疑惑:「可你以往都不曾有午睡的習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