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好痛,痛得他想哭,又怕殷郎看出什麼而強忍著。
最後他沉沉嘆一口氣,睜眼,滿目繾綣:「殷郎……不走了可好?」
他說著,手指輕輕划過殷郎腹肌:「我有三揚將軍給的金創藥,很快就能將你傷治好。我不纏著你夜夜與我交歡,你也不必總是避著我了,可好?」
殷故眉頭輕蹙,滿臉為難:「可我並非是不想與你交歡而避著你。」
寧洛點點頭,鬆開擁抱,攀身輕輕吻他一下,輕聲道:「是怕我見你傷痕而擔心嗎?若是,更不必因此避著我,若不是……那殷郎可得給我一個更好的理由。」
殷故欲言又止,寧洛知道他說不出「是因為不想被你猜到多做了兩條愈心綾」這樣的理由,故而只給他猶豫片刻,又吻了上去。
「既想不出來,那就莫走了……你若走……我便日日哭,夜夜鬧,待你回來時,我哭得眼瞎咽痛,豈非叫你心更憂?」
殷故無奈勾唇:「威脅我?」
寧洛輕頷首:「嗯,威脅了。」
繼而,又吻上唇。
也非事事都要如實坦誠,偶爾也該裝一下糊塗。
即使胸中浪潮如何澎湃洶湧,戀慕之心不曾動搖。
無論痛楚亦或感動,皆因你而起。
第117章 殷郎嬌弱不能自理
三揚給的金創藥甚奇,連骨損都能治癒。
只是要比尋常傷口更費時間。
抹過幾次藥後,殷故胸口的傷疤已然痊癒,而後塗藥都只是為了讓體內的肋骨損傷能夠恢復如初。
殷故曾用他紅色鬼眼看過,損失的骨頭正在慢速生長。
想必再堅持塗抹一段時間,便能完全復原了。
當然,殷故並未如實相告,只是惺惺說著:「之前撞上鈍器時撞得太猛,把肋骨撞斷兩根。」
寧洛也全當真話聽,糊弄著點頭應是。
寧洛也曾問過他,之前為寧洛制愈心綾的那塊骨頭是否還能長出來,但抹幾次藥後卻不見起色。
想必是時間太久,錯過最佳治癒時機後便不能再生出新骨了。
自從寧洛知道殷故剜骨救他姐姐後,他對殷故就變得格外殷勤,除了每日堅持給他上藥外,端茶送水也成了常事。
而殷故也同變了個人似的,嬌弱得很。
這夜,寧洛一邊塗藥一邊問他:「疼嗎?」
殷故低頭看著寧洛蘸藥的手在自己胸口上塗抹,神態自若道:「疼,快疼死了。」
雖然寧洛這段時間一直對殷故言聽計從,但聽殷故這般淡定語氣,還是沒忍住生疑,故而抬眸看他:「真的疼?」